《基因阈值》 (第1/4页)
高凯来我这都快不会走路了。这次会所被查,牵连甚广,他难辞其咎。 他低下头来不敢看我,进书房那几步路挪了半天,若是左右无人,他现在恐怕已经跪下了,也就是当着外人,他才勉强站着。 ——来,高老板,凯哥,请坐。 我抬手示意他坐我的位置,高凯更是惊慌,连连摆手欲往后退,被我的打手扶住了,抓着他如枷锁一般动弹不得。待我走过去,他又怕我打他,闭着眼缩成一团。 我一手抓他手臂,一手扶他腰:高老板?来来来…… 高凯这下哪里还敢推脱,粗喘着气胡乱说些求饶的话:二少爷,我,我知道是我的错,我错了…… 我只当他的话是耳边风,把他按在椅子上。 高凯如坐针毡,扭着屁股坐也坐不定,急出一脸哭相,一看我桌面放的会所资料更是忸怩不安。 我拍他脸道:还记得吗?会所我给你多久了? 高凯颤颤巍巍:一……一年多…… ——你平时惹事,我罚过你吗? 高凯呼吸都乱了,连声道:没,没……他声音又小了:您是我主子,当初我的命都是您救的…… 这句刚出,他声音更颤,扒着桌子边垂头抽搭了几声。 若论忠诚,高凯是有的,我也不信他有胆量背叛我,可无奈的是,他这种人做事往往不动脑子。 当然,下棋么,横冲直撞的子另有用处。 他在我爹手底下的时候,还是个小喽啰,我那个好哥哥心比天高,更是看不上他,他只有我这一条路可走。 一个小小的会所算什么,老头的那些“朋友”鱼龙混杂,在那地方来来去去,迟早要把火烧到我身上。 于是我看中了高凯。 …… 我坐在扶手上捏高凯后脖子玩:要你乖乖待着,怎么就不听话呢? 他哪答得出来,正怕着却听外头有敲门声,打手开门后端进来一个托盘,绕过长桌放在高凯面前。 上有一只针管,酒精、棉签。 标签上他看不懂的英文字正张牙舞爪。 高凯顿时脸色发白,看看托盘又看看我,一下也顾不上许多,跪下去抱着我腿就开始哭:少爷,主子……您饶了我,我不能沾……真的不行……会所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我,我去认,都是我做的,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也绝对不会查到您…… 他哭了一阵我才踹开他的手,去拿那只针管道:时间到了。 高凯趴在地上给我擦鞋,头埋在我腿边蹭,眼泪一滴滴落了满地。我托起他下巴来端详,那眼里满是哀求。 我给他抹了把泪道:哭什么? 我话里不容置疑,高凯顿时宛若心死,嘴唇发颤着说不出话。他只能垂下头靠在我腿上,崩溃着露出脖子来。 我抚他咽喉玩了一阵,轻笑骂道:滚开,让我坐。 我踹开他,坐在椅上撩起衣服,酒精消毒后把那针扎进了小腹的皮rou里。 高凯整个人僵住了,瘫坐在地板上不敢动。 我笑得微妙:你怕胰岛素? ——这个,我每天都要打。打进去之后针管要停一会,不然药水会滋出来。 ——像血一样。 他打了个寒颤。 手下人把针管收走后,我让他们都退了,门也关了:咱们说点交心话。 高凯这时浑身卸了劲一般,跪在我腿边欲哭无泪:少爷,我错了,我……我认罚……我给您做牛做马…… 我拍拍大腿让他爬上来: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