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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阈值》 (第4/4页)
气喘吁吁地递过那只耳钉来,而我没有接。 我随口道:扔了。 高凯有些难堪,捏在手里还想说什么,但我已开走了。 我再见他时,高凯混得风生水起,做事也慢慢张扬起来,打骂手下颇有气势。他躲在会所角落里扇人嘴巴,皮笑rou不笑盯得面前两个缩到墙边,可谓气焰嚣张,我便也饶有兴味,在他身侧停了下来。 高凯对上我眼睛时像是突然窒住了,不自在地敛了动作,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本没注意到他,但他新打了耳洞,有什么正亮闪闪地在我眼前晃。 正是那只耳钉。 …… 我们都变得太多了。 我懒得考究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扇人巴掌,就像懒得考究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罚人骑木马,这里面没有什么明明白白的因为所以。 但高凯明白。 所以他说,主子,您罚我吧。 高凯往下坐得干脆,喘着气俯身欲亲又忍住了,闭着眼摆腰去动。 我咬着他耳垂舔弄,高凯身上细细碎碎地颤,如被掐了七寸。他窝在我怀里不安挣动,想我分心还讨好般用xue夹我。 ——不是让你扔了吗?留这么多年。 高凯呼吸一紧,眼神像是穿越时光望向当年:没舍得…… 他小声问:您还要吗? 不知为何,我看着他那双眼好像突然平静下来,亦如当年轻声道:不要了。 ——高凯,你走吧。 高凯愣了,许久竟看着我轻轻摇头:少爷总是喜欢扔东西。 我笑:我这有什么好的呢?还是自寻个好去处。 高凯道: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它能回到您身边,本就是天大的缘分了,又如何还要它再寻一份这样的缘分? 我叹道:觚不觚。孔子说,觚都长得不像觚了,还能叫作觚吗?[1] 我都不是当年的我了,还能…… 但我不指望他明白。 高凯嘴唇轻颤,如鲠在喉。他突然苦笑起来 ,似茫茫无助。 他低下头去,再抬眼眼里却泛出一种狠劲,捏着沙发靠背缓缓贴过来,吻在我唇上。 高凯多年来在我面前谨小慎微,从未以下犯上,更罔论其他。他只是如自言自语道,觚不觚,又如何? 他笑里带泪:还是请少爷罚我吧。 那日我们厮混了整晚,高凯在我耳边叫得很好听,与我十指紧握交颈缠绵,末了他又激我,我便入得又快又重,把他压在床上cao。高凯眼里蒸腾着情热,泪被我吻了,仍贴在我耳边,偷偷与我说他最受不了什么。 我折腾得他到了一次又一次,高凯高潮得近乎失态,任我jianianyin,又伏下去替我吞吐,被射了满脸。 他浑身都是我的味道,仍含着我那根不放,吐出精水往后xue里探,事后累极才伏在床上睡了。 第二日高凯早早便起,我出去时见他把书房都收拾过了,坐在书桌前翻一本书。我难免揶揄道:看得懂吗? 他一下子站起来,缓了两息却说:您常看的书,我都看过了。 他手上那本,正是《论语》。 难为他了。 ——今天敢坐这椅子了? 高凯抱着书问:那还罚吗? ……再说吧。 ——END [1]: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论语·雍也》 孔子说:“觚不像个觚了,这也算是觚吗?这也算是觚吗?” 比喻事物名实不符,又指礼乐崩坏,感叹现今社会“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认为“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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