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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照片

    林挽月绷紧上半身，她算得是自由的右脚，踩得沙发下陷，她的脚踝鼓起青紫的脉络。

    男人按在她左腿上的手用了更大的力，她深邃的黑瞳里，那根泛着冷光的甩棍高高扬起——

    ＊

    醉生梦死的酒吧里，男男女女扭动着身躯，在舞池里放纵地摇摆。

    二楼的卡座，妩媚的女人端着高脚杯，贴到了梳着背头的高大男人身上：“老大，好不容易回国，今晚…”

    她精致眉眼泛情，男人勾起一抹笑：“今晚怎么？”

    她嗔道：“哎呀，你坏死了！”

    男人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她杯子里的酒，有力的臂膀揽过她柔若无骨的腰肢，接着吻上她娇美的唇，将酒渡了过去。

    另一个清丽女孩凑到他另一边，细软的胳膊环抱上他的手臂：“呀，老大只喜欢jiejie，都不喜欢我了。”

    他转过头，男人眉骨上有斜斜向下的一道疤，险险顿在眼皮上，否则他鹰一般凌冽摄人的眼睛，就要遭殃了。

    而脸上的这道疤，无损他的英俊成熟的容貌，更为他添一份危险神秘的味道，跟他近距离对视，女孩忍不住俏脸一红。

    他大手掐上她挺翘的屁股，熟稔地揉弄起来：“小可人，我不喜欢你，还喜欢谁？”

    同时陷在他宽阔胸膛里的两个女人互相竟也不恼，挂着甜蜜的笑偎着他，你一言我一语地同他调情。

    男人游刃有余地在她们两人之间周旋，不远处的小弟孤零零坐在一边，抱着老大丢给他的手机帮忙订酒店。

    点开锁屏时，小弟不小心点开了相册，他本想赶紧退出去，又想起了什么，手指飞快地下拉，再下拉。

    相册里时间最久远的八张相片，显示在现在高分辨率的手机屏幕里，画质是灰扑扑的模糊，它们花色不同，上面语言文字也不同。

    他跟了老大这么些年，手机这样的电子产品，他眼看着老大一年能换七八个。

    可是无论他怎么换，这八张旧照片，都雷打不动地待在相册里。

    当年小弟还没跟着老大出国时，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这几张图片上写的外文是什么意思。

    后来他能看懂其中一张了，才知道这是一个人的录取通知书——那其余几张应该都是了。

    可小弟仔仔细细看了署名，没发现老大身边有这么个人啊，他不明白这几张旧照片到底有什么用。

    左拥左抱的英俊男人，看见从一楼暗门走进来的一行人，中间的一个，肩膀上还扛着个女人。

    他很快将视线滑开，这里表面看起来只是酒吧，实际上是帮派据点，若是有什么任务，到这里来做在正常不过了。

    然而那被扛着的女人，她突然挣扎着动了一下，侧过来的脸部轮廓落到了他轻佻肆意的眼眸里。

    男人被刺到般，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但那行人已经拐了个弯，再看不到了。

    他看着桌上的苦艾酒，想着自己真是醉了。

    他松开揽着人的手，握着剔透的玻璃杯，抿了一口。

    醉了啊，能看到不可能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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