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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时买了菜还要聊几句的女人们在路上来去匆匆，谁也不敢聚在一起多说一句话，就怕被人抓到小把柄，回到家后也紧闭大门轻易不出去。

郑又荣丝毫不受影响，她最近在部队大院和袁家两头跑，和袁奶奶与袁大伯母一起商量袁向前的亲事。

腊月十八是袁叶两家订亲的日子，袁向媛也从上海回来了，李景知没和她一起，李景知上班的公司要在腊月二十三才放假，这几天他手上还有一个大单子要跑，走不开。

顾冀中与钟玉兰他们也在腊月十五回了家，要过年了家里事儿多，他们归心似箭。

腊月十八一大早，林郑娟就到了袁奶奶家，今天他们的主场是这里。

袁向前今天穿了一身墨蓝色的西装，修身毛衣外面穿了一条粉红色竖纹的军装，还打了一条红蓝斜纹的领带，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挂起了微笑。

叶泉今天穿的是红色的呢子大衣，下身是贴合腿型的黑色棉裤，黑色齐耳短发也仔细打理过了，来到袁家时，她脸上有些不自然，偶尔和袁向前对视一眼，两人羞涩尽显。

叶家早就听叶泉家的家庭条件，心中有了底，但真正见到了袁家人，她们心里也难免惊诧，叶大嫂叶二嫂明显有些拘谨，而叶老太则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的女儿那么优秀，也就只有这样的人家能够配得上了。

订亲很顺利，在订亲结束以后，袁向前和叶泉就拿着户口本去领证去了，他们的婚礼订在腊月二十八，结婚后他们直接住部队，但家里也要收拾，林郑娟和袁向媛一起布置他们的婚房。

在给袁向前的婚房墙上贴气球时，林郑娟问袁向媛：“你和李景知怎么打算的？”

袁向媛动作微顿：“毕业后我回北京上班，他在上海发展。”她是个恋家的人，当年为了爱情离家求学，如今她想回家了。

林郑娟手里的气球掉在了地上：“那你和李景知？”

袁向媛苦笑一声：“就那样，他出去工作以后，我们能说的话越来越少，争吵越来越多，有时候我们见面都到了没话说的地步了。”

林郑娟想到梦里那个为爱疯狂的袁向媛，心里很难受，梦里的袁向媛把李景知当成活下去的理由，她以为这辈子李景知没有了安婉婉的使坏，袁向媛终于可以和李景知修成正果了，然而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变数太多了，袁向媛和李景知最后也走到了着一步。

林郑娟和袁向媛并排坐在袁向前刚买的大床上：“你怎么想的？”

袁向媛捂着脸，“不知道，心很乱，放弃舍不得也不甘心，继续下去又没有了当初的勇气，我很难受。”

林郑娟没在说话，只是轻轻地抱着袁向媛的胳膊。

腊月二十三李景知回来了，在二十四号的早晨他到了袁家，因为袁向前要结婚，她这几天都住在部队大院，给李景知端了一杯水以后，林郑娟开玩笑似的问李景知：“景知啊，我和仲斌都订婚了，媛媛只比我小两个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订婚啊？”

袁向媛看着茶几上的玻璃面，仿佛上面开了花，耳朵却已经悄悄竖了起来。

李景知捂着茶缸，闻言看了一眼袁向媛，然后才道：“我的事业正在上升期，现在还不是很想考虑结婚的事情。”

袁向媛悲伤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