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鹰[父子][虐身]_24 染血之翼(事后清理/回忆:藤条抽到屁股开花/殿上罚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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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染血之翼(事后清理/回忆:藤条抽到屁股开花/殿上罚跪) (第3/3页)

人抱怨。

    “父王急召,想必是有要事。”跟在太子身后那人回应着,他只比太子小上两岁。精气神却胜过太多。面容端肃,身形挺拔,看着颇为刚毅,又带了几分深沉难测。

    “四弟,你猜会是什么事?”太子举头看着艳阳空悬,心里只想回府上纳凉。

    “听闻今日退朝后,荥阳有急报,我想多半与此有关。”被唤四弟之人,是韩安的第四子韩宇。太子庸才,韩宇却精干过人。韩安夺位之时,他虽未成年,就已不少献计献策,韩安便对这儿子一向另眼看重。

    “区区地方,有何要事。”太子发了句牢sao,忽然转头挑起浓眉笑得轻浮,“我倒听闻城南歌坊新来位舞姬,惹得那搂草打兔子的姬无夜都前去瞧新鲜,四弟可知?”

    “太子殿下雅兴,我怎能比,不如改日请殿下带我一睹佳人风采。”韩宇略为颔首,嘴上客气却暗自发笑。他这大哥无心朝政,更爱美色猎艳,城里几家青楼都是常客。

    那荥阳急报他早已派人探听清楚,是多日暴雨引出大河水患,此番来势汹汹,席卷南北两岸,魏地与韩地都有多方受灾,千亩良田顷刻覆灭,听闻河北魏国战事频繁之地更有易子而食的惨状。荥阳地处战略要冲,四周有几条水系干道,更有韩地最大粮仓。如此要塞被水患所扰,赈灾自是刻不容缓。

    太子满心想着避暑玩乐,韩宇却在算计韩安此时急召会作何安排。两人各想心事,一路走来就到了议事殿。这宫殿与上朝大殿相隔不远,常做君王的私议之地。

    进了内殿,就瞧见韩安坐在御榻上正看着一卷竹简,韩宇擅长瞄眼色,发觉他的父王面带不善,再往旁边看,还有一人笔直跪在榻前垂首而待,是他的九弟,韩非。

    他这九弟一表人才,少年意气锋锐,还写得一手好文章。韩宇本以为韩安会有所器重多加栽培,但几年下来,只觉韩非完全不入父王之眼,父子关系不但疏离,韩非还时常触怒韩安,罚跪这事他见过不止一次。

    身边的太子已经躬身向韩安行礼,韩宇也跟着低头揖手。韩安摆摆手,叫他们先殿内候着,等相国张开地来了再议事。

    太子本就不上心这次议事,站在一旁无所事事,不知在想哪家青楼的姑娘。韩宇倒是又多瞄几眼。御榻前的桌上有几卷竹简,韩安看完一卷就扔在一旁,拿起别的再看。跪在榻前的韩非低着头,看不清脸色,韩宇想了想,多半是为那韩宫的老夫子。

    夫子请来时自荐是德高望重的大儒,在宫内教了几年书,虽无功劳也无过错,循规蹈矩地教引圣贤书。满腹繁文缛节,韩宇听着都觉无趣,倒是合那儒学的中庸cao守。韩安未成年的子嗣跟着他研习名家典籍,却只有韩非多次和夫子观点相左,引起激辩。

    以往夫子教不了他,就来找韩安陈诉,韩安也每次都公开罚过韩非了事。但最近的几个月,韩安却像转了性,夫子来说事,韩安就敷衍过去,却不见有何责罚了。

    昨天夫子又和韩非起了言辞冲突,韩宇早不在宫里研习课业,也没过问具体原因,只知传到宫外,是韩非说那夫子迂腐守旧,实为国之蠹虫。夫子气他不辩长幼尊卑,有辱先贤斯文,这次也不来找韩安告状,直接呈上一卷文书,言称不胜教化,干脆拂袖而去。

    韩宇心里明白,过去几年夫子总向韩安自荐才学,想借势在韩宫谋个文政官职,而父王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以前为夫子罚韩非,算是给足面子,这几个月轻描淡写,那夫子自然觉得君王不再重视自己,也就趁早请辞另寻别家,不外乎继续求取功名。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丢的是韩国王室的面子,惹得韩安不悦也在情理之中。韩宇理顺了思路,就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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