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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生辰之礼(鬼父的礼物/白羽猛禽/粗暴训鹰/仁慈地放生) (第3/3页)
“那父王答应我,若出了问题,可不能再让哥哥养了。”红莲撒娇地说。 韩安慈祥地说,“没准过阵子你看他臂上架鹰,自己也想要一只了。” 君王不再理会儿子的看法,喊近侍过来把鹰连带旁边的鹰具,一起送去韩非居所,又招呼韩非跟着走,说晚上共用家宴。韩非看着白鹰,此刻被近侍拿在怀里,箍住的鹰喙无法张开攻击,也不能威慑发声,只从喉咙里生出咕咕的低鸣,蒙住鹰眼裹住双翅栓起两腿,让它毫无反抗能力,唯有被人摆弄。 它先前有多凶猛傲人的主宰天空,此刻就有多脆弱屈辱的任人鱼rou。 果然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礼物…… 韩非笑了笑,跟上父亲远去的脚步。 春日的暖阳,逐渐向西方落下,王宫的甘霖阁生起炊烟,夕照让金瓦更加辉煌,整座王宫沐浴在黄昏的落霞中。 晚宴气氛和睦,韩安没有节外生枝,反而表现得慈父祥和,哄着女儿开心,勉励儿子勤加学业,连韩非有一瞬间都差点认为,他原本可以拥有这样的生活。 但他很快清醒,心里叹气,大概自己喝醉了,想着心事又灌下一杯酒。 吃过饭歇了会,韩安找了宫内一处宽敞殿堂,又让韩非和红莲合演琴舞,这次君王从头到尾的完整欣赏一遍,更觉琴音灵动,惊鸿照影,他喜笑颜开,赞不绝口。 尽兴之后,韩安让两人各自散去休息,还嘱咐他们今后可以多练练琴舞。走到分岔路口时,红莲和韩非依依惜别。 暮色降临大地,韩非借着擦黑的天色赶回自己住的小院,近侍已经烧好水,他在偏屋洗漱干净,就回了正屋。 才推开门,漆黑屋里传来一阵鸣叫,他想起了那只鹰。眼角余光扫到廊下,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只大铁笼,还有用粗布兜住的鹰具,那根敲鹰的大棒子就在里面。 韩非皱了皱眉,进了屋。 他点起四周的火烛,屋内没什么变化,只是角落空地多个木垛子,还有个木栖架,架子以两根圆柱支起一根单杠,底座的三角支架很稳固,单杠两侧有木格。 白鹰还被拘束得严实,卧在木垛子圆盘的草垫上。韩非走过去,那鹰的耳朵灵敏,听得人声靠近,摇晃着想站起来。他走到近前停下来,鹰被蒙了眼看不见他,他没了动作又听不到响声,可鹰知道他并没走,于是更激烈地挣扎,低沉嘶鸣透露着抗拒。 葱白的双手轻轻安抚鹰身,那鹰毫不犹豫伸出鹰喙去啄他,可惜箍着嘴套,只留下些不痛不痒的感觉。韩非抚摸了一会翎羽,翻开鹰的身子,把两腿拴紧的脚绊解开一些余地,留出对称长度,让鹰能站起来。 白鹰立起身形稳住,马上把头低下去送到脚边,用爪子勾住喙上的嘴套往下扯。被束缚的爪尖仍灵活甩动,但箍住鹰喙的圆套有特制扳扣,只靠鹰爪根本摘不掉。 韩非也不出声,就看着那鹰扭动脖颈和爪子,到底是有灵性的猛禽,摆弄半晌发现没有效果,果断地放弃了。白鹰站在草垫上,歪着脑袋开始感应韩非的存在。 他等了一会,又伸出手去摸鹰羽,这次鹰知道没用,也不再啄他,只是从喉咙里仍然发出低沉的咕哝,听着极不情愿。鹰身被踏布紧紧裹住双翅,韩非就捋开它的扇尾长翎,再抚顺它饱满的胸膛羽毛。 鹰被抚摸胸前翎羽,似是很享用,脖颈微微抬起,韩非顺着往上挠了挠它的下颌,鹰喙和脖颈连接之处的弧弯,刮蹭那里它显得很舒服,直抖了抖尾毛。韩非又去捏了捏它两条粗壮的腿根,梳平杂乱绒羽。现在来看,除了身上拘束,这只鹰体面多了。 韩非自然不会傻到解开那些拘束,否则这鹰怕是现在就能啄瞎他的眼睛立马飞走。他只是一遍遍梳理鹰的羽毛,轻柔抚摸它,让它渐渐习惯自己的动作和气息。 他花了半个时辰安抚这只白鹰,感觉它收去锐气放松了许多,于是韩非稍微俯下身,用手摸着鹰的脑袋,靠近它轻声说:“我解开你的眼睛,你别乱动可好?” 鹰听不懂人话,自然不会给他回应,韩非只是想让它适应自己的声音,鹰也没有对他抚摸自己脑袋表现出排斥。于是韩非轻轻解开蒙在它头上的黑色白纹踏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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