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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春雨之潮(落难的鹰/为鹰包扎/和父亲周旋/被踩臀羞辱) (第2/3页)
,卧在他怀里也没乱动,只是它身上的泥水把韩非衣服的前襟也染脏了。 韩非正要喊人,已经有个穿蓑衣戴斗笠的禽官,一路小跑过来。 “九公子,别让这畜生脏了衣服。”禽官看韩非衣服上都是泥,劝他放手。 “你们如此驯鹰,若废了它,王上怪罪谁担待的起?”韩非没松手,沉声责问。 禽官愣了愣,跟着笑了:“公子言重,是王上命人把它捆在这里。” 他看韩非不言语,跟着解释:“午后王上路过百宠苑,问过它的情况又看了训练。畜生不争气,一炷香的时间没抓到足够猎物,王上说是我等手段还不严厉,把它拴着吊起来等公子领走,让公子好生想想。” 韩非没再说话,拾起伞撑开,转身就走。 “嗯?九公子?”禽官本想叫住他,拿只笼子让他把鹰带走,免得抱在怀里湿漉漉,却看韩非走得快,转眼之间去远了。禽官耸耸肩膀,只觉这位公子脾气真怪。 韩非步子急,带着隐隐的不快之意,他回到自己居所,上偏屋烧起热水,顺势脱去染脏的外袍衣饰,端水回屋用软巾把白鹰浑身上下擦干净。泥水去掉后,他发现鹰爪的鳞皮已被脚绊磨破,渗出些血丝。韩非叹口气,把鹰放在栖架上解去脚绊,拿来瓷皿装些生rou和清水给它,饥肠辘辘的阳爻吃得很欢。 趁鹰吃食的功夫,他找来块上好鹿皮,用刀裁成皮卷,在脚绊的环扣处层层裹好,他用手摸了摸,柔软而厚实的质感。等阳爻吃完rou食,韩非用药酒涂抹它脚爪的伤口,把裹了软皮的脚绊又给它戴上去。 阳爻早习惯硬皮套索制成的脚绊,此时换上韩非改造之物,有些不适应,它晃着翅膀抖了抖两只脚爪,渐渐觉出了舒适,于是拢住脚爪惬意地卧在栖架上。 韩非看鹰歇下,站了半晌转身要离开,衣袖忽然被扯住。他回过头,瞧见阳爻金色的鹰喙叼住他的袖口,蓝色的圆眼望着他,似在示好。他平日照顾鹰的饮食起居,却和它关系疏离,这次算难得的亲近。 这只被驯服的白鹰,也算是久经磨难,韩非方才生闷气,就是因为从它的遭遇,感到物伤其类。此刻这只鹰流露眷恋,他情不自禁伸手,想抚摸那身梳顺的羽毛。 修长的手指靠向白鹰的脑袋,阳爻非但不抗拒,反而想迎上来蹭蹭。 接触的瞬间,韩非忽然勾起手指,狠狠弹在那鹰的小脑壳上。 “嘣!”一声沉闷的轻响,力道却足。 “吱——”白鹰被敲疼了,低声鸣叫,瞬间张开防卫姿态,瞪着韩非。 “不长记性,给点好处就没了戒心。”韩非收回手,漠然看着那鹰。 阳爻原本心高气傲,被抓到前在苦寒之地的苍山林间,捕猎向来无往不利。此时虽然被磋磨已久,但当初为了取悦主人,驯鹰人留下了它对别人的野性。 韩非现在既没戴胭脂玉,也没有香囊,方才阳爻只是凭本能亲近他,这时候疼得激发了野性,它生气地扑动两下翅膀想攻击,腿上一阵疼痛,只好转过身不理韩非。 屋里静了一阵,韩非又叹息一声。 “你本该属于天空。非我族类,人们拘住你只是为了私利。” “对你好与不好,都是想你成为奴鹰。” “与其至死如此,不如早些看清。以后若能离开,莫要再相信于人。” “可笑我与你说话,想来你也听不懂。” 他说完话,竟是呆呆地站了好一会。 韩非收拾好屋里,关了门出去,打算洗干净染脏的衣物。虽然父亲在他这里留下几个心腹近侍,看管和服侍他,但只要他自己能动手做事,就甚少使唤那些人。 他来到偏屋,把草灰和蜃粉添进木盆,准备兑温水浆洗,正忙时有内侍进了院子,说王上传召,要他即刻山上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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