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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穆一听阿志的话脸便僵了，他看着阿志，眼里是nongnong的不解。

阿志本来是想在林儿面前出风头，压压程穆的人缘，现在被秦幕彬夺了面子，脸上挂不住，但碍于琳儿在场，却又嘴硬道：“本来就是他，我本来提着两桶，他看到我过来了就夺过来，我不给他就把桶...啊！”

阿志话还没说完，秦幕彬便上前一拳将阿志打在地上。

秦幕彬跨坐在阿志的肚子上，上来就是一拳一拳往他脸上揍，嘴里说道：“给老子道歉！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阿志被揍的脸肿起半边，嘴里还死死咬着：“就是他怎么了！是他把桶踢翻了你还来揍我！”

阿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挨揍，眼睛瞟到林儿也在看，心下不由一阵耻辱，心里的火气一下上来了，他忽然一口口水吐在秦幕彬的脸上。

秦幕彬似乎没想到阿志会反抗他，一愣，就在这愣神中阿志便翻身一拳打在秦幕彬的脸上，嘴里还叫嚣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怎么着了！”

秦幕彬和阿志很快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都被吓住了，竟都没有反应。

程穆呆呆的站在旁边，仿佛有些不理解。

他没有对不起阿志，没有像以前他对他的同学一样漠不关心。

他把秦幕彬当成唯一一个不嫌弃他的朋友，所以他把秦幕彬的朋友也当作自己的朋友，他想和他们好好相处。

可为什么他们还是和那些孤立他的人一样呢？

被人讨厌其实是不需要理由吧，程穆想着，果然一个卑微的存在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卑微的对吧。

自己果然一开始，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恶心周围的人。

程穆突然有些自嘲。

程穆？呵呵。

程宇讨厌你，爸爸mama讨厌你，亲戚朋友讨厌你，同学讨厌你，连和你见过面没多久的陌生人都讨厌你。

程穆，你怎么不去死呢？

你怎么不去死呢！

是啊，死了多好。

程穆的眼睛逐渐变得血红，里面充满着戾气和绝望。

他走到阿志的身边，说道：“够了。”

正在混战的两人停下来，秦幕彬狠狠的揍了一拳阿志后起身上前拉住程穆。

程穆挣开被拉住的手腕，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身灰土和血的阿志。

他说道：“你看我不顺眼，你想打我。”

陈述语气，是笃定的语气。

阿志不屑的哼了一声，将口里的血吐出来。

程穆忽然将手背伸出来，另一只手狠狠的往上面一抓，生生挖出四道血淋淋的血痕，指甲缝里都带着血rou。

眼睛里尽是疯狂与残忍，仿佛这不是他的手一样。

阿志面色都扭曲了，他下意识地想去抓他的手腕，被程穆甩开。

程穆声音冷冷的：“够了么？”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程穆也没管阿志的回答，转身就走。

手腕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