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三郎 (第1/3页)
二二、三郎 武馆里一片鬼哭狼嚎,大师范却余怒未消,沉着脸拂袖而去。 诸人忐忑不安,另外两个番队长也各自有动作,藤原骏一咬牙跑去上报家主,只得到藤原宇合轻飘飘的一句“尔等应感恩大师范赐罚”。 待他走后,藤原广嗣疑虑道:“父亲是否对那谢云流太过纵容?” 纯阳首徒又如何?他如今并无师门倚仗,寄人篱下焉敢如此嚣张? 藤原宇合嘿嘿两声,一脸胜券在握的得意,道:“你懂什么?谢云流一身反骨,岂能轻易受人约束?我越是纵着他为所欲为,就越能拘得他插翅难飞!呵呵,这种名门正派出身的中原人最懂得投桃报李,你将他捧得越高,到关键时刻……他越会舍身相报。” 一个走投无路的天才武者在此地被供奉得如同神仙一般,谢云流又是那样心高气傲的脾性,岂能甘心以区区凡俗之力相报?藤原宇合坚信在藤原家最需要的时候,他必会如神仙下凡一般立下不世之功。 “最锋利的刀都需要鲜血开刃……”藤原宇合深信不疑,“死个把蝼蚁算什么呢?” 他不知道那把“最锋利的刀”此时正收敛了一身锋芒,垂手敛目,努力做一个老实木讷的乖宝宝。 上官博玉获封,监国太子莅临,让冷清了许久的纯阳宫再度门庭若市,李隆基有意要将排场做大,早早命人肃清了山路,山上山下幡旗招展,热闹非凡。 谢云流率众弟子列于山门两侧相迎,深吸了一口凉润的空气,给烦躁的肺腑降降温。 前世博玉受封是成年之后的事了,谢云流不曾与李隆基打过交道,找师弟商量,师弟也没辙,只说顺其自然——他二人都是经历过朝廷赦封的,流程上大同小异。 谢云流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当年小道消息都传纯阳掌门与皇帝交情匪浅,他也曾嗤之以鼻,更笃信李忘生是个攀附权势的jianian诈小人。 如今风水轮流传,竟让他成了迎王伴驾的那个人,就算再怎么看李隆基不顺眼,也不能把两仪拍到对方脸上去。 师弟如今远在千里之外,乐得做个甩手掌柜,对师兄倒是信心百倍:“知道师兄不爱迎逢这些俗事,辛苦师兄代我受累了,太子年轻,师兄多担待些。” 在他们两世为人的阅历面前,此时的李隆基无疑是个后生晚辈。 谢云流被他哄得浑身舒爽,嘴上却甚是张狂:“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他。” “多谢师兄。”李忘生顺水推舟,“师兄与太子本无私怨。” 等到监国太子的马车停在山门前,李隆基见到他第一句话竟然颇为亲近:“小忘生,瞧瞧我把谁带来了?” 谢云流牙根发痒,拳头梆硬,本无私怨?现在有了! 他憋着火气施了个礼:“太子殿下慈悲。” 马车后缀着随行的亲卫,领头的除了他的心腹臣官高力士,还有一名文官打扮的男子,约摸三十出头,白面微须,气质儒雅,笑吟吟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长高了。” 谢云流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