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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这么有想法。”景行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你以后准备做什么？我看你从小到大也没念书的心思啊，要不是你爹给你塞这里弄那里，现在估计就一村儿里的小流氓了。”

苏百舸顿了顿，身体往后一靠，沉默了。

“也没见你对啥有兴趣的，你活着为了啥？”景行就像没看到他的变化，又跟着补了一刀，说痛快了才继续开车。

苏百舸对于景行的毒舌难得的没往心里去，却是叹了口气说：“是不是……我也该想想以后了。”

景行：“……你出门肯定找不到北。”

“嗯？”苏百舸一愣。

“现在才想起来想以后，你活了这二十来年也太有方向了吧。”景行说。

苏百舸：“……”

毒舌是病！

“我十八岁，今天成年，今天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有什么不可以，景老师！”苏百舸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只懒洋洋的猫，总是用随意的眼神儿看着其他愚蠢的人类，跟他生气经常会被憋死，但是难得的，被景行一再撩拨苏百舸都想炸毛了。

景行笑了起来：“没有。”

苏百舸扭头看着他，被他笑得一阵心软，觉得也不值当的因为挨两句说就生气。景行说的也没有错，人家从小学开始就是学霸，中学时突然又突飞猛进了一下，高考就一飞冲天了，现在当个大学教授，一周几节课一年歇俩月，简直爽得不要不要的。

而自己，什么时候想过将来呢？

小时候景行还在家里上学的时候，苏百舸总是很讨厌他，感觉他活得太充实，总比对的自己就像个小傻子，虽然景行从来不说他什么，可是这种以身作则的风格更让他透不过来气。而现在，这种生活好像又要复苏了……

“睡了？”很一会儿听不到声音，景行回头看了他一眼，“后边不是有衣服吗，你睡觉就盖上，别感冒了。”

苏百舸捏起手边的烟，闷声说：“没睡，我想抽烟。”

“怎么了，深刻反省了下人生，突然需要忧郁一下吗？”景行减了车速，开上了慢车道，“应该不至于吧？”

苏百舸低声说：“哥，你说我不爱念书，以后找工作也不想找对口的，还不想跟苏征混，那我干吗？”

景行笑了起来，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下：“我以为你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呢，今天怎么就受伤了？慢慢想呗，反正你还有两年呢。”

“你看着我这样，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抽一根吧？”苏百舸说。

景行打了下远光，抬了抬下巴：“前边就有服务区，我们一会儿去歇一下，我也累了，老了啊……”

苏百舸笑了笑：“老什么，更成熟了。”景行长得像他爸爸，剑眉星目特别有男人味儿，如今即将三十岁的男人，事业有成风度翩翩，简直帅一脸。

“小时候只是觉得你多动症，不过胆子不大不敢犯错误，捣乱的时候吓唬吓唬就管用，其实很好带。”景行也笑了，说，“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刚去我家的时候，软软的很好玩，戳一下就哭，让你坐我脖子里……”

“啊！服务区到了，一会儿我开吧，你歇会儿。”坐脖子里那个黑历史能不能不要在这么温馨的时候提啊，烦不烦。

景行大笑起来：“不用，给我也抽一根，要真想开，回去先把驾照学了。”

两人站在车子外面看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