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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h (第1/3页)
近日天气冻得越发狠了,左慈闭关,水镜先生病弱,翳部首座的职务交权到张仲景手中。 上任第一天,张仲景罚仙门弟子十二人。 这十二人均出自不同部门不同长老座下,因为阿谀奉承,行贿新任首座被狠狠斥罚。一个朝夕之间,张仲景站在了所有派系的对立面。 他不在乎,他没有时间在乎,今日还要忙着写书。 处理完日前遗留的公务,时间就已进了子夜,他看见自己一页刚写开头的书,觉得难受,准备续上蜡烛,写完这章再去休息。 不料烛芯被人动了手脚,意外燃起的黑烟迅速迷了他的眼睛,张仲景背后一寒,听见有人迅速靠近的响动,匆忙起身闪避。 当的一声,一截沾雪的木棍从窗户飞入,将张仲景身后的黑影击退半米,再一闪身,华佗提着斧头直接翻窗而入,照着那人颅顶猛劲向下一劈。 半刻钟后,张仲景的眼睛终于可以勉强睁开,被烟熏坏的眼睛噙着泪泛着红。张仲景心里不爽,打掉华佗捏住自己下巴端详的手,“看够了没?松开。” “那不是担心你嘛。”华佗吃了冷眼,撇嘴埋怨这人不识好心。 “你不该这么快就把人杀了。”张仲景走进尸体,蹲下身去,并不伸手去碰,“看穿衣打扮,并非阁中弟子,该留活口审问一下。” “拉倒吧,这人肯定是个死士,留活口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姓张的,你才升官第一天就有人要杀你!这隐鸢阁你还待得下去?” 人不在阁中,隐鸢阁的消息倒很灵通。 张仲景带着隐而不发的怒意,只冷冷回他一句:“待得下去。” “我囗不是吧!姓张的你清不清醒?!就这死士,你打得过?刚才要不是我…你…哎我囗……” 张仲景并不应声。 他无需跟华佗解释,也解释不清。张机不过苟且一条烂命,离开此地不过化作草芥芸芸,留下来,作为翳部首座,自有首座能够做到的事情。 华佗真想把他脑袋劈开看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再说这人怎么一声不吭掉头就走?他不是要写书吗?刚在窗外看了半宿,就算被这倒霉死士打岔没能写成,现在也该有空继续……这样就放弃是什么意思? 华佗挠头,觉得不像这家伙的脾气。 张仲景到小厨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 “吃吧。” 就两个字,冷冷的,短短的,像第一次从狗洞里给华佗递点心。 华佗搅了一下碗底,羊rou扑鼻的香气直扑上来。他什么也没顾,张口就往嘴里夹了一个,烫得舌头冒火,团子在嘴里疯狂打转。 张仲景眉头一皱,“……还是老样子。慢点吃。” 华佗嘿嘿一笑,“太香了嘛,这是什么?专门做给我的?” “前些时日在外游医,路上想的药膳方子。” 还没有名字。 张仲景看了一眼华佗冻破的耳垂。 “名唤娇耳。” 华佗嚯嚯把汤底喝尽,一抹嘴道:“娇耳好吃!” 张仲景白他一眼,“吃完就走,本座还要写书。” “本座?本什么座?”华佗自说自话,嬉皮笑脸地在他对面坐下,“姓张的,你不生我气吧?” 张仲景视线一飘,语气笃定:“生。” “生……唉,生就生吧。”华佗破罐破摔,“你爱气就气,但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你得跟我下山。” “本座不走。” 华佗不依不饶:“可你有危险啊!” “本座,是隐鸢阁翳部首座。” 清透的蓝眸带着受伤未消解的红意,逐字句地,盯着华佗,回应。 “姓张的。”华佗被他瞪得认真起来,“隐鸢阁没你想的干净。” “本座知道。” “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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