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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的金壁辉煌,雅致而贵气,桌椅碗筷精细漂亮,显示出主人的不凡品位。三人坐下叙礼后,仁杰将房门紧闭,问:“凤歌,听说你找我有事?”凤歌会过意来,沉痛地说:“辰家满门因我而送命,我一人无颜苟活。你曾提起,愿意助我报仇,此话当真?”仁杰点头含蓄地说:“当真,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怀礼沉吟道:“凤歌,你不要自责,回京后我多方查证,发现事情并非想象那么单纯,上位者早就有心除去辰家,你祖父的得意门生卷入一桩谋逆案,你父亲又与朝中清流关系密切,正巧齐王被刺,他与你家素来有隙,有心人便大作文章,以此陷害辰家,皇上自然顺手推舟……”凤歌感到意外:“好狠毒!”“是啊,伴君如伴虎,他们根本没料到,那刺客确与你有些关系。”凤歌脑子里激烈斗争,想来想去,决定破釜沉舟与皇室宣战,他压低声音道:“我有一着险招,胜了,我们能将龙困于浅滩,败了,我入万劫不复之地,不会伤二位分毫,如果我真的送了性命,也不悔!”怀礼心思敏锐,脸色变得苍白,摇头不允:“凤歌,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切不可轻贱自己,复仇之事,我们慢慢商议。”凤歌态度坚定,从容道来:“师傅和你们的救命之恩,我感怀在心,能活到现在,实在是个奇迹,但在世人眼里,我这个人已不存在,这一辈子将不能生活在阳光下,与其如此,不如奋力一拼!而且,我有七八分把握。”怀礼沉静地饮茶,不肯松口答应。仁杰见气氛僵冷,换了轻松的语气道:“最近,大理寺接到报案,京城里出了一个怪人,每次以重金点各院的绝色小倌陪酒,小倌不胜酒力,往往醉倒,等醒过来时,面颊上多了一道伤疤,竟然被他破相了。”凤歌心中一动,犹豫地问:“那人可曾蒙面?”“他以斗篷面纱遮住上半边脸。”凤歌心头咚咚作响,暗想,这人是谁?月华心性高洁,怎么会做这类无聊之事?齐王也曾蒙面出游,难道是他?以其心里变态的程度,什么疯狂的事都有可能。仁杰笑吟吟地问:“如果今晚你们有空,请赏光郊外随缘赌坊,那里正举办京城小倌擂台赛,估计那位怪客也会露面,到时,我可以带人将他拘捕归案。”凤歌欣然答应,入夜时,独自前往赌坊,与其他二人汇合。他一袭简单的银色缎袍,身上无贵重首饰,只插了支普通的束发玉簪,自有金凤玉龙之风姿,清冽冽,明艳艳,魅光四射,刚一现身,整个小倌院立时安静了许多,不知有多少人的视线凝注在他脸上。凤歌对大家的偷窥,视而不见,挥袖往里面的包间行去。满屋的吵杂喧闹声,交杂着小倌们的娇吟浪语,让人有点头晕发懵。他穿过大厅,走上楼梯,推门进了雅房,仁杰已经到了,正与下属布置今天的任务。凤歌不便打搅,自己搬了椅子坐在窗前,吹吹夜风。院子里花草繁茂,清甜的桂花香扑鼻,四周高挂绘着山水画的灯笼,看起来十分富丽明亮。忽然,院子一角,传来嘶哑的咳嗽,一下子将所有的噪音压过了,重重地闯入凤歌的耳膜。这种撕心裂肺似的咳嗽,他听过无数遍,早己刻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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