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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低很低，花城和彦看着韩修的表情，那男人似乎是勾着嘴角无意识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花城和彦十指交叉在一起，指尖苍白无力、下意识的互相纠缠。

韩修为什么笑，他在和谁打电话，男人女人，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少爷，初恋是痛苦的，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一开始总是会付出一切，也总是追求完美，容不下任何一点瑕疵。”

脑海再一次回荡着小百合说的一些恋爱理论，花城和彦突然觉得好有道理。

韩修打完电话放下手机，侧过脸就看见站在门边，神情晦暗不明的花城和彦。

那年轻男人依靠在门边上，露出半边身子，散乱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身上穿着自己的睡衣。

那感觉就像是渴望父母宠爱的小孩，眼巴巴的看着，却又不敢上前一步。

花城和彦不轻不重得打了个喷嚏。韩修赶忙站起身来，朝着花城和彦走去。

“怎么起来了，和彦。”

韩修搂着花城和彦的肩膀朝着床边走去，然后掀开被子，让他先躺了进去，随后坐在了床边看着他。

“韩修，你在跟谁打电话。”花城和彦睁着眼睛看他，那双眼睛漆黑闪烁着光泽，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一个熟人。”韩修抬起手把花城和彦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边，低头在花城和彦的嘴唇上辗转亲吻。

花城和彦胸口起伏不定，不知道是因为韩修的亲吻，还是因为韩修含糊不清的解释。

“我出去有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韩修看起来温柔极了。

花城和彦挤出笑容，把被子朝着脸上扯了扯，只露出眼睛，眨了眨眼睛，花城和彦闷闷的说，“早点回来。”

韩修点点头，“一会儿回来做早餐，你想吃什么。”

花城和彦想都没想的说，“等你回来再说，不准让我等太久！”

韩修神色显得很愉快，站起身来，弯腰在花城和彦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等我。”

花城和彦看着韩修，点了点头，“我已经等了你那么久，多等一会儿又怎么样。”

门口传来韩修关门的声音，花城和彦掀开被子，无声的下了床，赤着双脚站在地毯上，无声的看向卧室的门，眼睛里浮现出泪光。

罗马的冬天寒冷而阴沉，从车库里倒车出来，韩修一路驱车到罗马大学门口，在街对面停好车，下了车，看向站在街对面的少女。

又换了造型，染了一头亮金色的碎发，韩修远远的看见那女孩血红的嘴唇，nongnong的眼线。

大冬天穿着黑色的薄款风衣，黑色的过膝长靴，包裹着模特特有的瘦削而干枯的双腿。和绝大多数模特一样，她全身唯一有生气的就只有那张脸孔，而且是精致化妆以后的脸孔。

衣脚随着四周来回飘荡的寒风翻飞，塞门夹着一支细细的女士香烟站在大学门口，正抱着双臂仰着头，视线追随着飞过天空的白鸽。那些白鸽是从大学旁边的广场上飞过来的。

“塞门。”韩修穿过马路，慢慢的走到塞门的旁边。

“啊，韩修！亲爱的！”

大概是学那些热情过度的法国人，塞门冲着韩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