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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奇书对着恭正琏一行人拱手,深深鞠了一个躬。“在过几日你便自行将他头上的纱布拆了罢。”“是。”秦奇书颤抖着。他不说话、不动、不听已余一年。无论秦奇书怎样问,怎样说,怎样激怒,他便如活死人一样,什么也做不出反应。他终于能再次回应他了。秦奇书被这等待折磨,撕心裂肺,形容枯槁,几乎就要忍不住拆开蒙住他双眼的薄纱。秦奇书坐立不安,最终体面的刮去了胡茬,新裁剪了一件衣裳,锦衣玉袍,亦如初见模样。他的手心被薄汗浸湿,大跨步向那竹屋走去,然而在屋外停了许久,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奚梅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窄小的床上,身上盖着的被子依旧是昨夜他走之时的样子,全无一点变动痕迹。即便他的手腿好了,也还是不能动似的。秦奇书缓慢抬手,覆上了他的双眼,不再是空荡荡的轮廓,睫毛微微的眨动,是他的手掌竟然有些痒。秦奇书小心翼翼地拉开蒙在他眼上的白布,像是丈夫挑开新嫁娘的盖头,立刻那如玉的容貌就展现在眼前。奚梅半睁着眼睛,目光充愣地盯着床顶,然后眨了一下。秦奇书轻唤了一声,“奚梅。”奚梅听见这声音似乎没有什么感触,转而将脸往里侧了侧,连看也不想看他一眼。“你、你听不见?”秦奇书隐隐怒气含而不发,将他从被子里拉出来,一手拽着他的手臂,冷笑,“你以为能躲得过去!”他将奚梅拉近了,却惊骇的看见他润湿了眼眶,眼泪如珠玉一般滑落,顺着他的眼角浸润了枕头。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大哭起来,蜷缩成一团,一手搓揉着被子一角,身子不断抽泣颤抖,嘴唇开合着,像是在说什么。秦奇书想要去听,却什么也听不道,只能依稀从那口型中来分辨。他念了无数次,秦奇书竟然看懂了。他后退几步,踉踉跄跄,大汗淋漓。他说:乌白,眼睛,死了,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第60章相见在这云想城中闲逛了许久,秋小风已经腻烦。恭正琏应当不会在这几日内返回了,于是二人便往这就近的城中走。和云想城挨得较近的城便是庆方,虽说离得近,但快马加鞭也要好几日,秋小风不由得由衷感叹交通的不发达起来。东篱这几日咳得愈加频繁,莫约真是伤了肺,他又总是强忍着,使得秋小风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也有些心疼了。“你这变态,能不能不要咳得那么假?”秋小风关心了他几句。东篱温柔的笑了笑,眼眸潋滟若水,“小风好狠的心啊,也不知道我变成这样都是为了谁。”秋小风眼神转到别处,显出对他的话不能理解的模样,脱口的声音不大不小,“又不是我推你!谁叫你自己去挡!”“那倒是我的错了。”东篱敛眉,一只手放到了唇边,些微低着头,一副弱不禁风。“就是你的错……”秋小风虽然这么说着,声音却小了下去,他索性也不理会了,专心致志的骑马。东篱也不在说话了,只是依旧两只手圈住秋小风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些微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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