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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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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勉强强的,听懂他唱的几句词。
“我的心情犹像樽盖,等被揭开,咀巴却在养青苔……大动作很多,犯下这些错。搏人们看看我算病态麽,你当我是浮夸吧。”
待他唱完后,她由衷夸赞:“你唱的是吧。果然原版粤语更有韵味。歌词好像讲的是,小人物对命运的不甘。这个世界,幸运儿很少。”
方奕旸勾唇笑了笑:“有句话我一直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
许温岚诧异地看他一眼。
像他被囚禁绑架的状况,说出这话不合时宜,毕竟他的命握在别人的手里。
许温岚看了下手表,居然聊了半个小时。
她坐起身:“我回去了。”
他点点头,随着她的步子,清俊的下半脸,准确无误的朝向她,“目送”她缓缓关上房门。
门缝合拢的那一刻,他极好看的薄唇翕动,要跟她说些什么。
许温岚没能听清,看着禁闭的房门,摇晃下脑袋,跟自己说:“算了,不重要。”
她要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下午送饭还是让她哥来吧。
廖哥不仅爱抽烟,还跟许任文一样,赌瘾非常重,天天拽着许任文和胡飞打牌。
许温岚被迫揽下做饭的杂事,廖哥忙着打牌也不计较伙食了。
发觉冰窖的存货所剩无几,许温岚来到他们打牌的树荫下,跟许任文说:“家里没多少菜了,我去市集买些过来。”
“买个卵,你就在这待着,哪也不准去。”廖哥突然爆粗口,“阿飞你明天乘船去买。”
许温岚一言不发的离开,懒得与粗人计较。
廖哥还是极度不信任她,怕她翻脸报警,手机电脑不让她碰一下,连船伐都没收了。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慢慢耗。
三个大男人食量很大,许温岚不得不晚上加餐,在厨房加菜时,无意识的哼起。
“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屋村你住哪一座。情爱中,工作中,受过的忽视太多,自尊已饱经跌堕,重视能治肚饿。”
她恍然的想,平凡又普通的人,应当是自己。而天之骄子就是说,方奕旸这类型的男人。
他对她唱这首歌,不像在暗讽她吗?
虽然知道他没这个意思,但是穷了二十多年的老百姓,那一刻无比仇富。
胡思乱想间,她握刀的手一偏,左手的中指被切开一道口子。
伤口流出血液溢满中指,指甲像涂上猩红的指甲油,散发的血腥味充斥鼻息。
神经后知后觉的放大感官,钻心尖锐的疼痛由脑髓传递全身,身躯难以抑制的蜷缩,倒在垃圾桶边呕吐起来。
已经不记得厌血,是从哪一天开始,她也在潜意识的拼命忘记。
当晚,她梦见自己穿白大褂,身边围绕着指指点点的陌生人。
“你不是医生!”一个女人鬼哭狼嚎的拽着她的白大褂,“是刽子手!是恶魔!”
她很想跟这个女人解释,张开的嘴却没法发出声音。
低头一看,她白大褂满是血腥,衣角还在滴滴答答的流血,地上汇聚成一汪血泉。
她从梦里惊醒回神,迷茫的盯着幽暗的房顶。
睡到大半夜,被褥被踢了一大半,床铺凉飕飕的,她翻转过身,把脸趴在枕头上,眼皮干涩的难受。
她真是刽子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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