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最】过客(BE) (第1/4页)
【清商一阙余音苦,前尘旧念付黄土。】 【1】 “这十八地狱阵,从没人能闯进阵法中心。” 因饮下僵心毒而功体大散,被缚在阵中的银发少年姿容狼狈,却不见慌乱,神色平静道,“吾希望他不要来。” 好一身顶天立地的浩然正气,邪恶的黑袍书生正欲开口讥讽。他却话音一转,问起了另一个与自己的处境并不相关的问题,“文小姐也是命丧你手吗?” 阴谋既成,暴雨心奴没必要再否认,“是。” 话毕,他换了一种更具侵略性的眼神,幽深的目光打量着被他困于网中的猎物,玩味地笑,“害怕吗?也许你会死得和她一样凄惨。”他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至于男人嘛,尤其像最光阴这样英俊可口的少年可不一定了。 论年岁,暴雨心奴无非也是与最光阴一般大的少年,正是青春血气的。他一心爱慕九千胜不假,却并不意味着不会对其他诱人的礼物产生欲望。 我恨他,与我想狠狠地折磨他、撕碎他并不冲突。最光阴身上那种纯洁无瑕的天真太碍眼了,自那时在琅华宴上看到他的第一眼,暴雨心内的躁动从未停歇。最光阴从他面前唤走九千胜时,那种交织的恨意更加热烈。所谓心猿意马,不外如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若执意寻仇于九千胜和我,何必要牵连无辜?”真是善良啊,在最光阴眼中,她只是一个无辜的人。而在我的眼中,她对九千胜大人的倾慕令人刺目,甚至有可能与之结亲,便是罪该万死。 “罢了,告知你也无妨。”除了年幼时有师兄相伴,暴雨心奴少年离开宗门,自立教宗成为祆撒舞司后,平生也从未如此这般与同龄人交谈,即使那个人是可恶的最光阴。 “吾名心奴,曾是烈剑宗少主。”他将自己和九千胜相识的过去一一道来,“那一战令吾从此弃剑学刀,吾费尽心力,只是为了能换来一个能在琅华宴上与九千胜并肩的机会。” “可是,你出现了。九千胜的身旁,元字第座上的另一个人,是你啊。” “吾在追寻着他的步伐时,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你。”他凑近时,冰冷的银眸仔细打量自己的情敌。最光阴不惯于与人如此相近,眼睫轻颤,微微避开了脸,被他毫不留情地扳回。哈,真是一双美丽的眼睛,难怪九千胜大人会如此着迷。 “所以,我为何要针对你,你明白了吗?最光阴。”他捏着最光阴的下巴,故意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言道。暧昧的姿势像情人间的呢喃,说出口却尽是狠毒的低语。 “因为我爱他。我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你。” 他明白自己功体尽散,又受制于人,惹怒暴雨心奴并不明智。最光阴沉默片刻,还是缓缓摇头,定声道,“你的爱,只会害人而已。” 跟他那日在竞花亭中,叫走九千胜的口吻一样的令人生厌。 “哼。”暴雨心奴自然听不得这话,他倒没有立即挥起战镰给他身上穿几个血洞,而是用了残忍而不见血的手段。 祆撒舞司回身一掌,出自祆撒教阴寒的内功硬生生打入他的体内,引得他体内本就四散的真气又开始暴动。如此刑罚,如受千刀万剐,身上冷热交织,最光阴面色更加苍白,在疼痛中咬破了唇,额上满是冷汗。而除了最初受掌时闷哼一声,少年再不出声。他纵然能强忍着内伤的痛楚,嘴角仍是止不住溢出鲜血。 “求饶吗?也许我可以放过你。”他悠然观察着最光阴的痛楚,心中却没有所料想的那般愉悦。是因为没有如愿见到他臣服的表情吗?还是...... 他闻言只抬眼瞥了一眼暴雨,一张俊颜神情冰冷,望着他的那一瞬,竟无端惹人心悸。 他鬼使神差地捧起那张脸,用一个荒诞的吻拭去了他的情敌唇上的血艳。对上最光阴惊愕的目光,暴雨心奴自是心满意足,与之伴生的还有别的妄念。十八地狱阵,阵中自是阴森可怖的修罗世界,耳畔酆都鬼唱,凄声切切,裂人心魂。 在这样的情形下,暴雨心奴竟然还能分神去想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