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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他却不想提起这个。心里郁结,忍不住脱口而出:“天舒兄,我们来对月饮酒吧?”“你上次还没喝够么?还是嫌第二天起来头不够疼?”他露出了一点笑意。“天舒兄你笑了!”叶思睿并没有错过你调侃的意味和转瞬即逝的笑,惊呼出声。“我又不是什么怪物,笑起来有那么可怕么?”夏天舒收起笑问。叶思睿心里暗道可惜,“既然今日天舒兄有兴致,我们便来饮酒赏月,头疼算什么?”夏天舒无奈地叹息。“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喝酒会加重的。”他手贴上脸颊,才感觉隐隐有些疼,已经好了太多了。不是夏天舒提起,他已经忘了这回事。“早点休息吧。”她还没来得及抗议,夏天舒已经转身出门。第二日早起升早堂时,叶思睿才庆幸昨天夏天舒没跟着自己一起疯,真要喝了酒,今天早堂头还不得疼死。他的常服昨日被送去洗,丫鬟婆子尽了浑身解数才洗的干干净净。好在夏天干得快。早堂时不免谈起驿站走水的事。叶思睿便说起那六户人家的房子和家产,最后敲定,那一里的人家按律凑钱赔偿,里长出双倍的份子。驿站由衙门出钱重修。其实理论上应该报经上官。但是鉴于上官刚刚火场逃生,叶思睿还是选择乖乖出钱。下了早堂,汤良工已经在三堂喝茶候着他了。叶思睿看着他那干瘦的脸,想必年轻时是另一番风采,心里一动,走近了行礼后问:“大人,令郎和令侄长相颇为相似,有什么区分之处吗?”汤良工手中的茶碗咔嗒一声响。第37章夺命噩梦(六)叶思睿心里有了数,仍问:“汤大人?”他没有错过汤良工脸上的犹疑之色。“志用左臂上有一块伤疤,是他小时候,下人带他不尽心,在石头上磕出的伤。”一日之间,汤良工看上去疲惫苍老了很多。“叶大人问这个是做什么?”叶思睿心里飞速回忆起汤志用从火场救出来时手臂的烧伤,表面上只是同前几次相处一样,客气地说:“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知州大人仿佛因为他这一句话找回了勇气,摆出冷淡严肃的模样,“叶大人,驿站失火一案不知你查的如何?”既然你提起这个,又何须客气?叶思睿笑得凤眼弯弯,叫身旁的小厮:“观言,吩咐马庐,让盯着悦来客栈的衙役把汤志用带回衙门。”观言得令,一句多的也不说,乖乖下去找马庐去了。叶思睿近日重用马庐,衙役和捕快掌案们自然对马庐另眼相待,何况马庐本来就威信极高,如此一来,三班衙役已然抓在了叶思睿手里。而六房之人,还有一些内心絮叨的,譬如埋怨叶思睿不该越过刑房直接查案子的,叶思睿也懒得理他们。倒是叶阜听了些风言风语,主动出手整治了几次。对比碌碌无为还贪赃枉法的周晟,叶思睿对叶阜这个副手,可以说是非常满意了。汤良工听说他要人拘捕汤志用,面上又惊又惧,只是大声申饬:“你又要故伎重演么?有什么证据?什么口供?你就敢凭空抓人?”叶思睿知道他只是虚张声势,喝了口茶,说:“我只是叫令侄来衙门问些话,大人有不是不知道流程,何须如此惊惧?是否有证据口供,大人随我升午堂不就明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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