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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每日的功课不能落下。武功造诣并非一朝一夕能练就出来,而在于日积月累。陆无一练武出了一身汗,便叫来小姜为他准备热水沐浴。四日之后他才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到那时候再说。他现在需要想的是离开之前该怎么杀掉傅弈舟。他想了好几个计划都没有一个能确保成功,不知不觉忽然想起方心玉问及他家人的事。他对方心玉说谎了。听义父说他曾有个jiejie,二十五年前就死掉了。他不知道方心玉打探这事有何意图,但他还没宽容到对令自己陷入危险的人真心以待。沐浴过后,正巧那医女过来替他换药。陆无一没料到随行的还有方心玉。这些天来他都没怎么见过方心玉和滕兰,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傅弈舟的话,没什么事他当然也不愿意看到傅弈舟的脸。方心玉跟在医女身后,手里拎着个小小的食盒:“今日她们捞到许多肥美的草鱼,我做了菊花鱼,想请陆公子尝尝鲜。”陆无一兴致缺缺地推脱道:“本座已用过膳,谢方楼主美意了。”方心玉放下食盒,从医女手中夺过药膏和纱布,对她说:“我来,你下去吧。”医女应声便退出屋外。陆无一被人服侍惯了,谁来都一样。他坐到榻上脱去里衣,背对向方心玉:“方楼主如此殷勤,是否对本座有所求?”方心玉坐到一角,抬手解开绑在陆无一身上的纱布:“只是觉得陆公子与我一位故人很像,不觉生出亲近之情罢了。”陆无一闻言笑了笑,不置一词。方心玉拆下纱布,沿着陆无一受伤的地方一点点轻轻涂抹药膏。空气飘来菊花鱼的香味,陆无一不自觉咽了咽唾沫。忽然意识到方心玉的手在他肩胛骨下两寸的地方顿住了,他回神问:“方楼主?”方心玉摸到在地方有一块淡蓝色的云状胎记。她摩挲着胎记,愣然道:“陆教主身上这印记……”“只是寻常胎记,方楼主不必惊讶。”“……恕我冒犯,陆公子是否年逾二十五?”居然看得出来?这女人的眼光很厉害:“方楼主猜得不错。”方心玉僵住了。陆无一正疑惑,想询问之时眼角瞥见她惘然的站起,开始解自己胸前的衣带。陆无一警觉道:“方楼主,你这是?”又要来考验他?他现在有了防范,可没那么容易上当。方心玉解下衣带,将外衫脱下,胸前春光乍现。左边上/胸处郝然露出一块淡蓝色的云状胎记:“陆公子仔细瞧瞧,这胎记是否与你的一样?”陆无一已经暗暗提息运气,以防她突然发难。没想到人家居然只是请他看胎记?管他什么男女之别,瞧瞧就瞧瞧,陆无一还没怕过什么。这一瞧他也跟着僵住了——方心玉胸前的胎记与他后背的胎记一模一样,简直是同个模子里印出来般。世界真会有如此巧妙之事?“陆公子应该有个jiejie,对么?”方心玉逼近陆无一,目光清冽坚决。陆无一有刹那被她的强势所压,竟怔怔点头。“她是否叫陆映锦,你又是否从未见过她?”方心玉的脸几乎贴到陆无一的鼻尖。陆无一抬手搭到方心玉的肩膀将她推开:“方楼主,男女授受不亲,你靠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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