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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顿时暗了许多。暗了,他胆子稍微大了点,抬腿上炕,悉悉索索地脱了外袍。他身强体健耐寒抗冻,又知道今日热热闹闹的肯定不会冷,跟陆成一样里面都没多穿衣裳,大红的喜袍脱了,就只剩一条及膝里裤。看着炕头的被子,徐槐低低地喊了声,“管平?”管平强忍着,才没有转过去飞他一记眼刀。没成亲的时候猴急猴急的,怎么成亲了,可以光明正大使坏了,他反倒牛似的,慢吞吞一点都不着急?她不回应,徐槐突然垮下了肩膀。新婚夜,她竟然先睡着了,都睡着了,再吵醒她她会不高兴吧?都怪他没胆子。因为觉得今晚不会发生什么,徐槐掀开被子时就没有特别紧张,小心翼翼控制着不碰她。好不容易躺好了,却出了一身的汗。男人体热,徐槐很快就意识到老娘做的被子厚了,这才刚入冬,哪用盖这么厚的被子?亏她睡得着。徐槐忍不住扭头,看近在咫尺的人,还没酝酿偷看媳妇的情绪呢,新娘子突然有些不悦地道:“你压到我头发了。”徐槐毫无准备,惊得一颗心差点跳出来,本能地往后挪了一大段距离。管平反手将长发往自己那边拢了拢,继续闷躺着,她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一切恢复平静,徐槐却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还没睡着,躺了这么久不睡,是不是在等他与她圆.房?念头一起,徐槐身上就着了火。就像一个胆小的乞丐,再胆小,饿极了,面前突然出现一桌大鱼大rou,他也会凑过去吃。徐槐不是乞丐,他是饿极了的牛,他又饿又渴,管平就是他觊觎很久的水灵灵的草。那晚在墙根底下听到的张彪新房动静渐渐清晰了起来,徐槐呼吸越来越重,突然伸手按住管平肩膀,想将她按成仰面平躺。管平没有抗拒。宛如得到了许可,徐槐再也不想忍。碍事的衣服被他扔了,厚重的新被子也被他拱到了一旁。夜深人静,徐槐如被人关在圈里几年的壮牛,如今终于有活儿做了,发疯般带着他的犁头,冲进庄稼地里一阵狂跑,不时甩下豆大的汗珠。且为了证明自己不比别的耕牛差,牟着劲不肯主动停下来,非要主人夸夸他才行。管平可没心思夸他,只觉得浑身快散架了,练武再辛苦都没有现在难受,若不是让她吃如此大苦的是她自己选的丈夫,管平真想将他掀到地上。“我,我数到五,再不停我动手了。”眉头紧蹙,管平冷冷地道,说完也不给徐槐发问的机会,真的数了起来。徐槐急了,有种时间到了他还没干好活的紧迫感,连忙全力以赴,赶在她数完前一气冲到了头。忙完了,徐槐脑海里有片刻眩晕,埋在她肩头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这样趴着。感受着男人急促起伏的胸膛,感受着他疲惫中的心满意足,管平宽容地给他时间平复。良久良久,他呼吸稳了下来,管平刚要推他,耳边忽然传来他满足的低语,“平儿,你真好。”管平身体一僵,昏暗的烛光照不清她眼里的情绪,“你喊我什么?”徐槐的魂儿还在云中飘着呢,想也没想就重复了一遍。香儿秋儿,名字里加个“儿”,这样叫起来多亲昵,妻子的名字有点像男人,太硬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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