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第2/2页)

爹一次，虽然在老叔爹印象中，张四才离开几个月，但是张四却是几近百年。

要回村那天天气很好，但显然张四的运气并不是很好。

由于太偏僻，村里的水泥路没有多少大车经过，路况是十分好的，路两边都是山，不时村人都会背个背篓上山采个药或者背个锄头去上山开荒种个菜。

张四和陆禛沿着路开着车缓缓而行，不出几里，就看到前方有一个身形佝偻，背着背篓的老年人在行走。张四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驶上，冷冷经过，手上的青筋都是根根爆起，煞是渗人。

陆禛看到这样的张四，不禁审视了后视镜中那佝偻的老人，对张四眼含担忧，用另一只不扶方向盘的手包裹在张四满是青筋的手背上，细细摩挲，像是无声的安慰。

良久，张四的心情也平复了。感受着手背上温暖的温度，心中不禁一暖，像是从寒冬腊月回到了初春。心情虽还有些低落，但也不碍事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虽然那佝偻的背影早已被汽车甩在身后。

到了家，张四收起自己的心情。在与老叔爹一番饭桌畅谈后，当晚也拒绝不了老叔爹的热情，和陆禛留了下来。

夜晚，张四习惯性地被陆禛捞到怀里，本着恋人之间要坦白的心情想要陈述一番自己白天时的异样，却不想，竟是莫名其妙睡着了。

陆禛看着怀中的人儿，眉头紧蹙。这间屋子他上次来就觉得颇有古怪之处，本着今晚一探究竟，便顺着张四答应今晚留宿这里，却不想这里对张四的影响竟这般大。莫名昏睡，看来是有人在作怪了。

陆禛唤出044开启防御模式，手指抹平张四紧蹙的眉头，便进了张四的梦。

一间暗小的黑屋子，小小的人儿正在熟睡。那模样俨然正是小时候的张四。张四很久没有梦见过小时候了，小时候那般软弱、没有丝毫力量的他在那间黑屋子里，简直像是噩梦一样。

张四记得小时候村里的孩子都不爱和他玩，还会朝他扔石子，他们的大人看到了还会摸出颗糖奖励他们的孩子，夸他们做得好，这种祸害就是该砸死。什么是祸害？张四懵懂。问了老叔爹，老叔爹只是黯然抹泪，摸着他的头大叹命苦。那什么又是命苦呢。

张四不懂，但喜欢那些大人给的五颜六色的糖，从没有人给过他。他也没有尝过，看到那些小孩子眯着眼幸福的模样，他想，那应该是一个魔法吧，会让人幸福得眯起眼睛的魔法，而他想要幸福。

但想不到这个五颜六色的魔法带给他的是疼痛，而不是幸福。那个时候，小小的张四就明白了他的人生是从黑暗里来，生来就是要在黑暗中挣扎。

张四冷眼看着那个小小的懵懂的自己被一颗糖骗了去，跟着那时那道对他来说佝偻高大的背影进了此生最为黑暗的境地。

那具佝偻的身躯已经苍老，而且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后来张四才知道那是腐朽，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味道，下方的身体被束缚，全身都被这种腐朽的气味包围，在那被囚禁的一个月，张四每天都与这样的味道打交道，直至后来获救，身上也是这种味道，像是沾染了，无法洗去。那时候他的大腿整个都烂了，长大了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后门竟是保住了的，也并没有做什么爆菊的事情，张四扯了扯嘴，该庆幸当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