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第1/2页)
十五,皇朝又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但作为皇帝的宋炔,却一连几天,一下了早朝后便不见人影。半个月后,当陶疏桐下朝回到小院时,看到四张雪白的狐狸皮放在正堂的桌子上,已经风干了。灯下,陶疏桐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熟悉地穿针引线,近乎虔诚地缝制着一张狐狸皮毯子。油灯的光暗了暗,陶疏桐抬起头,想拔一拔灯芯,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从油灯里飘出来,直入鼻孔,一阵猛烈的头晕目眩,他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呵,还真是贤惠!”清冷的年轻男子扯了扯狐狸皮毛,冷笑着讥讽了一句,朝外一摆手,十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利索地把陶疏桐抬进了一口大樟木箱子里,像鬼魅一样,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刚要起床上早朝的宋炔,无来由地差点撞向了地面,他不满地嘟哝了一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难道不宜起床吗?”肃静的乾元殿内,众臣看到皇帝走了过来,忙齐唰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宋炔习惯性地朝右边第一排那个位置望去,没来由地脚下一个趔趄。那个位置,四年来风雨无阻地出现在那里的人,不见踪影。他着急地看向黄怡,黄怡急忙转身离去。宋炔坐在高台上,殿内臣子的声音嗡嗡乱响,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黄怡很快便回来了,满头大汗,满眼焦急地看着皇帝。宋炔猛地站起身,风一样地跑了出去,留下了一殿的大眼瞪小眼。小院,门外的两个暗卫已被发现一个死在了树上,一个死在了墙角,一刀毙命,连口都没张开。屋内,干干净净,那四张雪白的狐狸皮已有三张被细密的针脚缝在了一起,第四张刚缝了几针,银白的针悠悠地挂在白丝线上,好像主人只是出去喝口水,一会还过来继续缝一样。宋炔两腿一软,跌倒在黄怡眼疾手快塞过来的一张椅子上,如果不是门外死的两个暗卫,他恍然觉得,陶疏桐,也许在下一刻,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笑着说:“陛下,我刚才去给你熬粥了,快点趁热喝。”“密旨禁军总领顾明,封锁城门,全城搜索!传崔衡见驾”。刚下早朝的崔衡,面色阴沉地坐在书房里,手里紧紧篡着一张十五天前‘鸽哨’传来的一张示警书。听到管家的传话,他迅速把纸条塞到了窗台的一盆茂密的蝶蝶香里。当他打马到达小院的时候,看到了脸色苍白的皇帝,他快步走上前去,跪下见礼。“起来吧,黄怡,你跟清远说说情况”,宋炔还在看着那张狐狸皮毛发呆。听着黄怡简单明了的阵述,崔衡抬眼打量了这间屋子,目光最后定在了床头那个淡金色的火笼子上,那是宋炔从小最喜爱的火笼子,每到冬天的时候,太子在背书的时候,总喜欢把手放在上面。但是,这个火笼子,却出现在了陶疏桐的床头。崔衡觉得心里堵得历害。“清远,马上启动‘鸽哨’,全力探听陶相消息,不惜一切代价。”宋炔的声音传来,那声音里包含的恐慌、急迫、不顾一切,像一把锋利的小刀,直穿崔衡的心脏,疼地差点让他失去理智。他稳了稳神,沉声答道:“是”。一天,两天,三天,全城搜捕没有任何消息,就连反应一直敏锐的‘鸽哨’也没一点消息。宋炔要疯了。他第一次在南书房里摔了东西,骂了娘,训斥了崔衡办事不利。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