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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10章 竹马 (第2/2页)
。在今日之前,兰生一直以为这是邬梅长期受正室的压迫而衍生出来的迷信活动,因此十分嗤之以鼻。然而,现在看来远不止迷信这么简单。南月大国师和邬氏似乎是强强联合,还有邬梅和南月萍提到的金薇玉蕊应该也是她的姐妹,但她们具有某种天赋能力。再说南月萍曾说起自己是明月殿的女官,甚至可以不跪公主,那明月殿到底是什么地方,和南月氏有何关联。南月兰生走出zhègè小镇很久的以后,再回想起来,有着好色小霸王的瑶镇其实是相当有魅力的。风土人情纯朴,保留着古老的习俗,外面的世界无论刮起多大的风沙,吹进小镇只有微不可见的尘粒。几乎没有人对它多关注,它也不对外面羡红眼,以静制动。“兰生。”有人唤她的名。她回头看到了安鹄,“安公子。”这人已是第二次直呼自己兰生,没有称谓,除非彼此熟悉。只是她得谨慎,也肯定十三年zhègè男子没有来过一次,再熟悉也是过去的事。“你过得还好吗?”听她一声安公子,安鹄的目光悄黯。“挺好的。”莫非是青梅竹马?千万别来这套,她最不相信年少无知的许诺了。“公子呢?”“……也挺好的。”对方这般冷淡,自己怎能一头热?她微笑颔首,摆袖要走。“这次我能来接你huíqù,真好。”脱口而出喜悦之心。裙边打风,她侧回身,半面凤目飞得妖冶,“安公子,小时候的事我已记不太得,但我娘说过待我们真心诚意的人,我们是不会忘的。我对你没有半点印象,你说为什么呢?”安鹄怔怔道,“我只是……只是那时还小,想写信又不知你们去了何处。”“hāhā,那时还小这句话今日我听得耳朵生茧了。也许我与公子那时要好,如今却形同陌路,能不能做朋友,以后多相处之后再说吧,毕竟我和那时的兰生全然不是同一个人,未必还能再续前缘。”说罢转身弯过门廊。安鹄呆站着。她说她记不得他了,但他却偏偏记得一清二楚。她说她变了,但他却觉得她跟从前一模一样。“鹄哥哥,你怎么先跑出来了?”南月萍气呼呼鼓着腮帮子,“气死我了,凯叔居然答应那女人跟我们一起回家。谁不知道母亲赶她出家门时说过她永远不准huíqù,却脸皮这么厚,母亲尸骨未寒就想huíqù兴风作浪。皓哥哥,你帮我想法拖延yīzhèn,我立刻写信给父亲。”“一家人住在一起是好事,更何况梅夫人是金薇玉蕊两位meimei的亲姨母,正逢她们丧母之痛,多个亲人疼爱她们不是也很好?”安鹄不dǎsuàn帮忙拖延。南月萍压根没想到一向宠她的鹄哥哥会这么说,“鹄哥哥,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事,我娘说那女人可坏了,不但欺负大夫人,还欺负她和蝶姨,最后连父亲都受不了了,才把她赶出去的。”“我当然不知道,但你也不会真清楚,别忘了那会儿你才多大,梅夫人的事都是听别人说的。”安鹄揉揉南月萍的头发。南月萍的埋怨因此被揉没了,小声道,“我娘总不会骗我。”妻妾相争,谁是谁非根本说不清。安鹄自己的娘亲一直受着大夫人的气,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早早就去世了,因此他反倒欣赏梅夫人的强势。不过这样的心里话不能当人面说出来,他在家里是无人多看一眼的影子,在南月府也只是大国师的弟子,都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忍气吞声。哪怕平日哥哥长哥哥短的南月萍,若任性起来搬话给雎夫人,再传到大国师耳里,自己就成了搬弄是非。他能无话不说的,曾经只有兰生。“师母与梅夫人是亲姐妹,梅夫人huíqù奔丧在情在理,单凭我们两个小辈是阻止不了的。等回到都城,师父自有决断。若他要梅夫人离开,相信梅夫人也不会强留。”但他有感觉,梅夫人这一huíqù是留定南月府了。“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来了,平白添气。”南月萍想着溜出来玩,还想着看人倒霉,只是世事难料,她不知命运之轮已经为那对母女俩重新转动起来了。南月兰生坐在自己小院的石桌前,也不让人收拾。无果天生下弯的嘴角抿平了,好半天才开口,“小姐不zhǔnbèi收拾行李?”“没什么好收拾的,而且我那些衣服首饰有花比我清楚,她不在,也不能让香儿一个人收。”香儿才十二岁,刚买进来没几天,什么都好奇什么都不懂,冒冒失失得很。说到这儿,南月兰生问道,“无果,那日救我出水的不是你么?”她醒来之后,有花无果几乎寸步不离,自然而然她也以为是无果救的人。“不是。”无果眼角也是天生往下坠,苦海无边的móyàng却其实少有表情,“小姐还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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