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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那个鬼完全无法确定。

“去看看吧。”夏子辰道，他突然想到或许见下现场会有什么线索，毕竟一个容易让人忽视之人，也有可能是那个男主。只是这样攻略起来会有些麻烦，不同种族间的恋爱总是让人头疼，即使知道这个世界的主角就是个鬼，但是从人类起培养的感情至少还能够自欺欺人一下。

卫静远听到他话后应了一声，但表情像是不怎么赞同，明明之前是他提议的，转过头来好像就变成了夏子辰的任性。夏子辰白他一眼，开开门朝着玫芮还在尖叫的地方走去，她的声音在黑夜里及富有穿透性宛若一座声塔，指引着前进的路。

夏子辰走了几分钟渐渐闻到一股血腥味，篝火的光芒隔着几百米不很清楚，只能保证不会撞到墙上。玫芮这么晚跑这地方干什么。如果是其他人还能想想一下，对玫芮，夏子辰真是无法想到她会这么大胆。

“宁致，前面有坑。”夏子辰正想着，卫静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他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一脚踩空跌进了坑里。坑不大，大概是因为土壤酥松，经过下雨天雨水冲刷出来的，这两天阳光很好，坑里很是干燥。夏子辰跌下去也只沾了一身土。

夏子辰巴拉巴拉身上的土，手往地面上一撑，跳……没跳上去。他一伸手，“卫静远，拉我上去。”

他说完，一只手拉住他猛地把他拽了上去。夏子辰感到拉着他的那只手有些冰凉，酷暑的夜晚也不寒冷，他们点燃火堆更多的是为了提供光亮，挨着火堆睡觉其实很热，但卫静远的手竟是冰凉的。

夏子辰刚想询问，就听到卫静远的声音在他边上说不上近也说不上远的地方响起，“宁致，都说过要小心坑。”

夏子辰听着声音不似在身边响起，身体微微颤了颤，他猛地转过身，刚刚还在他身边的影子不见了。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慌席卷了他，他僵硬着声音直到卫静远抓住他的手，手掌温暖，与刚刚拉他上来的不同。

“宁致，你是走不动了？不然我背你？”他听到卫静远的声音在耳边，盖过了玫芮的尖叫声，竟让他觉得安定五感重新回归，夏子辰发现自己趴在卫静远的背上，卫静远只比他高一点，背着他不伦不类的。夏子辰拍拍他，示意他自己走。

但卫静远没答应，“快到了，玫芮的中气真足，嚷了这么长时间都没降下来，相比她拙劣的演技还不如去唱歌。”卫静远还有心思说笑，事实上除了还没进入城时他害怕过，进入城后无论怎么神奇的事情都没让他动容。夏子辰感到有些沮丧，怕是卫静远那次的害怕也只是在欺骗他，就和在他面前那副无害的面具一样，他从来没有理解过这个弟弟。

没多久，夏子辰便看见了一团阴影缩在墙角，像是团起来的人形。

“玫芮，别叫了。”卫静远道，他的声音还没有玫芮的尖叫声大，但是令他感到惊奇的，玫芮竟然真的停止了。

她抬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紧盯着卫静远，“血、血，好多血……”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卫静远皱了皱眉，“说清楚。”

玫芮这次没有回答他，过了一会才颤颤抖抖地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夏子辰看过去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那里有什么，只是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