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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你接着……”查字还未说出口,我忽然发觉心口一阵撕裂之痛。薛无涯见我如此,连忙问我:“你怎么了?”“叫临妆。”薛无涯听罢,便飞快地跑去叫临妆,而临妆跑进来,看到我的模样便知道我出了什么事,立刻去拿东西。薛无涯则守在我身边,焦急地看着我。我抓着薛无涯的手,说:“你走,不许告诉兰哥儿。”薛无涯不愿走,临妆放下东西将他拉出去,也不知说了什么,临妆便关门了。这一次撕裂的速度虽不必上鬼欲深渊,却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快。临妆同从前那样,守着我到次日辰时才去休息。而这一次,我隐约能看见,撕裂的皮rou之下,闪过一丝红光,待我要细看时,已寻不见踪影。我忽然想起冷焰塔下那群被斩落头颅的怪物。那个强悍的红色虚影年复一年地以我的胸骨腐rou为食,若有一日脱离寄附主,是否说明它已臻全盛?它又是否会搅得鬼欲章台不得安宁呢?随即我自嘲一笑。鬼欲章台哪里有什么安宁!可是,鬼欲章台之外呢?我的眼前忽然闪过那个倾阴阳师全脉之力才得以镇压的玉阳公主,不由得捂着胸口。如果它真的会成为第二个玉阳公主,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在它脱离寄附主之前,把它带回鬼欲深渊去?羚羊那句“我在这里等你”仿佛飘荡在我房间里,久久不去。薛无涯忽然端着一托盘的饭菜进来,说:“你也饿了吧!”他勉强地笑着,端起一碗粥,用勺子搅了好一会儿。我就那么看着他,心中有些欣慰。倒不是因为他照顾我而欣慰。因为他虽然满心疑惑,因为我不愿意说,他终于能克制着自己,闭上嘴,什么也不问。少年人有冲劲是好事,好奇喜欢探究竟也是好事,但不能不知分寸,不能过于冒失。他需要学会看人眼色,明白哪些事可以问,哪些事不能。对于不能问自己又好奇的,就要用眼睛看,用脑子想,用心做。薛无涯能有此改变,很好。“好了,再搅就冷了!”我夺过碗。薛无涯说:“我方才看见一个老人家用木桶装了好多鱼送过来,你想吃吗?”“不吃。”我垂眸吃粥。“好吧,喝粥也算养生!”吃完早饭,我便要休息。薛无涯说他去找君兰,继续帮我查羚羊的事,晚上再来看我。一连三天,君兰都没有来过。说明君兰查了三天都查不到逐琴、骨焱的痕迹。薛无涯倒是来的勤,不过关于羚羊也没有半点消息。一直到第五天,君兰才过来,说要跟我一起吃晚饭。饭罢,君兰问:“叔叔,你可好些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捏捏?”“难得你有孝心。”内室,依然是我和君兰两个人。这次,君兰却说:“叔叔怀疑这里有叛徒?”我点头,表示他猜地没错。“有眉目吗?”君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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