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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的到来到底改变了什么，自己又欠了眼前之人什么。

就像他说的，因为他的出现，才会有现在的一切。

此刻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萧濯才更不能够出事。

凌霜清是由神力与愿力结合而成的神明，除了他体内的那一滴神血，还有灵国所有百姓的祈愿。

他们祈愿，萧濯平安。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凌霜清都必须护住萧濯，那是他的使命。

他的话音落下的那一刹，神力全数离开了他的身躯，他一个趔趄，倒在了另一人的怀中。

凌霜清无奈的苦笑一声，他的手被宗沐宸紧紧地攥住，当他的眸对上了宗沐宸的眸，凌霜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多么熟悉的眼神，他方在萧濯的眼中见到。

宗沐宸的手在颤抖，他的满眼的不敢置信，他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为不相干的人出手，为什么要为了萧濯而牺牲自己？！为什么不愿意陪着他，为什么在这样伤害他？！

“原来你对我，是这样的感情啊……”凌霜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转了另一个话题。

宗沐宸将他一把抱起，便要带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找人救你，那么多的神明，总有人能够……”

“没用的。”凌霜清漫不经心的打断他：“他所爱之人因你而死，你所爱之人……”

宗沐宸红了眼眶：“他与你又有何干，你该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为什么要为了无关的人……”

凌霜清的身形在一点点的消散，宗沐宸每句话落下，他的身形便透明一分，这让宗沐宸惊恐到了极点，他抱着凌霜清，惶惶不安开口祈求：“我不针对他了，我不杀死他了，我给他这个世界了，你求求你，你不要……”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凌霜清幽幽一叹：“我本就是灵国之人祈求他平安的愿力所凝聚，此刻为他挡劫消灾，目的达成了，自然也会消散。”

“我错了，我不该要杀他的，我不该……你别动，你别消失，你一消失，我就杀了他，真的！我……”宗沐宸从未这般慌张和无助。

嚣张和肆意本就是他的人生格言，他做什么事情，从未考虑过后果，就好像今天这一场神战一般，若是他没有被妒意冲昏了头脑，也不会有此时此刻的场景。

宗沐宸从来不知道自食恶果是这般的苦，他抱着凌霜清将要把人紧紧地抱进怀中，但是怀中的人却是一分一秒的渐显虚像。

“我还不曾与你说，我喜欢你，我大概是爱上了你。我还不曾让你明白，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我还想与你走遍宇宙的每一个角落，与你一同到那些小世界中去周游，我知道你喜欢那些世界的，我……”

凌霜清勾了勾唇，心情居然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愉快起来。“那你要努力了。”他说：“如果还有下一次见面，你要履行你的诺言。”

来不及欣喜他愿意会自己做下约定，怀中的人缓缓溃散做点点的虚光，宗沐宸伸手去抓那些虚光，然而什么都握不入掌心，那些光点好似流沙，一点点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