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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底层受叫容倾午。

……

兜兜转转的，像是诅咒一般的，章甄对容倾午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跟那三个控制狂越来越像，但容倾午再也跑不了了。

容倾午逃出了金制笼子，飞出了玉做的琼巢，躲开了水晶的捕鸟的匣子。

他做这些的时候，折断了自己的翅膀，摔坏了挪动的漂亮的爪子。他被章甄扣留在花环编织的小窝里，即便再想逃离，也没了供他挥霍的身体和地方。

章甄暧昧地抚着容倾午身上的疤痕，容倾午无动于衷。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示。

说喜欢，会被章甄疯狂的占有，他认为他在说谎。说讨厌，会被章甄惩罚，他认为他心里没有他。

容倾午不知道该怎么做。

渐渐的遗忘了，曾经的岁月。

容倾午躺在床上，无声的，像是个高仿的拟真娃娃。

他不再不由自主的回忆过去，不再爱而不得心如刀绞。躺在那里没有表情没有感觉，一天、两天……

到后来，容倾午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会一阵恍惚。陌生的，属于章甄的味道。就像是被那个抓着他状似疯狂的男人从里到外标记了一样。再没有百里夜的味道。再没有沈清的味道。再没有容倾午他自己的味道。

现在的自己还算是人么？容倾午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其实只是一个玩偶，被主人章甄宠上了天，开了神志，所以有了自己的意识。

他不能笑，不会哭，也不会说话，只会随着主人的或轻或重的动作发出主人喜欢的没有任何意义的音节。

而他迷蒙的记忆中的百里、沈清，那些曾经让他处于崩溃边缘的过去，其实根本没有出现过。他应该是被主人宠得太不知天高地厚，得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妄想症，妄想着有人比主人更爱他。

妄想着有人喜欢他撒娇，妄想着有人喜欢听他糯糯地红着脸说话，妄想着有人喜爱包容他的一切，并像是喜欢他的全世界一样的喜欢他，妄想着有人用一颗真心对他说爱。

玩偶想，大概是他太爱主人了，主人最近太宠他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么羞耻的大胆妄想。

后来有一天，主人把他抱到院子里，让他心爱的玩偶晒晒太阳去去霉气，自己关了门去上班了。

玩偶乖乖的坐在躺椅上，透过院子的栏杆上挤满的爬山虎向外看，看到一个身材适中的穿着医生才穿的白大褂的男人。那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纯黑的眼睛里写满了温柔和几不可察的伤感，路过主人的院子，和玩偶隔着一层稀疏的绿色，缓缓的走出了玩偶的视线。

玩偶乖乖靠在躺椅上，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主人的世界里居然出现了，和我妄想出的那么相似的人……沈清？是这个名字吗？真神奇。玩偶好开心，嘻嘻。主人你快回来，我想你抱抱我，嘻嘻。’

……

玩偶不能说话不能动。

玩偶不能笑也不能哭泣。

玩偶看见的都是妄想。

玩偶记得的都是妄想。

玩偶只属于主人，没有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番外：金斧头和银斧头的故事

番外（一）

在遥远的山的那边，有一个俊俏的樵夫叫容倾午，他喜欢绘画，他的梦想是做一个画家。但是画纸需要钱，画笔需要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