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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就已经难受成这个样子了。

“妈，你别哭啊，是我不对，我什么都和你说，你别哭啊。”沈安煜慌了，他也曾想过这么一天，他的mama会怎么对他呢，把他关禁闭，断了和师兄的关系，好像哪一样都不像是mama干出来的事情。

“臭小子，你哪只眼睛看见你妈哭了？”沈mama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这才拍了儿子一巴掌，“去厨房做饭去，吃完了再好好和你算账。”

沈安煜溜到厨房，取出阿姨预留的饭菜放到微波炉里转了一下，这才发了一条短信给师兄，“别担心，我没事哒，师兄早点睡么么哒。”

裴冥这时候已经等在他们家楼下了，因为距离不近，他们俩还从来没有来过。裴冥坐在驾驶位上，抬头看着他们家的屋子，他是一路看着他们母子俩上去的，眼看着灯亮，眼看着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抱在一起。他的心也揪起来了。

母子俩吃完了饭，又到了说贴心话的时候了。沈mama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儿子，突然意识到他今年已经二十一了，早就过了早恋的年龄了，再想想他高中时的情形，也就是知道了。

“儿子，你喜欢他吗？”沈mama叹了口气，还是问了一个很老土的问题。

沈安煜赶紧点头，“mama，我当初不是说要带师兄来家里吃饭的吗？其实当时我就这么想的。师兄他真的对我很好，我也很爱他，是真的。”

沈安煜只恨自己口拙，恨不得举起手来发誓。

“妈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小煜，如果你是真心喜欢他的话，mama会支持你的。但是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以后再也不结婚生子，只有两个人一直扶持到老，没有孩子，一切都得自己来，这些你都想过吗？”

自己还是个孩子的人哪里能想到这些，沈安煜一下子愣住了，这时候他就听到自家的门铃被敲响了。

母子俩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人。

“别开。”沈mama一言即下，沈安煜自然不敢违背，抓着mama的手不时看向外面。裴冥站在门外，三声之后自然清楚了里面人的态度，他只好郁卒地站在门外，烦躁得一点都不像平时得自己。

“让咱们母子俩好好聊聊。”

两个人窝在沙发床上，沈安煜抱了厚一些的毯子过来，“给mama说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安煜点点头，忽然想到了说自己mama是人生导师的叶思危，或许人都是这样，在遇到选择或困难的时候，总会想到自己的mama，即使再瘦小，再清瘦，也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撑起一片天。

谈到裴冥，沈安煜就话多了起来。想起什么来就说什么，一直说到沈mama都没有出声。沈安煜一回头，沈mama眼角又湿润了。

“这样也好。”沈mama看着儿子那张俊俏的脸，“本来就想要个女儿，都说小孩子小时候长得丑长大才会变漂亮，可你小时候就俊得整个镇子都找不出比你更美的娃了，mama每次出门都特别骄傲，尤其是当别人夸奖说‘这是你家闺女吗，真是漂亮极了’的时候。”

沈安煜爬起来递给mama一张纸巾，他小不记事，只知道从小进过澡堂子那档子事，后来岁数大了，那些记忆就不知道全部都丢到哪里去了。

可你的孩提时代，却永远在自己mama的记忆里。每一个mama都会记得看自己孩子的第一眼，尽管皱巴巴的像个丑兮兮的布娃娃，但是看着他一天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