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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霆在裴知办公室等了近两个小时，早上跟展老喝的早茶都消化完了，都把他等饿了！

终于等到裴知散会，老头子一肚子火：“你这什么破办公室，连个专门端茶倒水的秘书都没有！什么总裁办，一屋子人，没个有眼力价的！你养他们有什么用？！”

“助理是协助我工作的。”裴知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压着火给老头子找了一块士力架，“吃吗？甜的。”

“不吃！”陈正霆生气地接过来，往桌上重重一扔。

裴知撂下气鼓鼓的老人家，转头就去忙自己的了，过了会儿就听见身后淅淅索索的声音，老头果然是饿了，在那儿气呼呼撕开包装咬士力架吃。

裴知默默将会议记录整理好，文件分别归档，背着身假装不看他，直到老头子吃饱了、声音再次洪亮地骂他：“我叫人拿给你签字，总有我的道理，你签就是了！铃柳木业跟我们是有老交情的，你这样不讲情面，别人会怎么评价？”

“我不是靠别人的评价运营公司的。”裴知简单地说。

陈正霆被他噎了一下，无话可说，语气转软：“郑氏企业这么大一张饼，咱们永盛吃下来了，拉老朋友一把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大家都知道你是铁面无私的，这不是我授意的么，是我这个老董事长不分公私行使权力。”

“我的职责，包括约束任何人擅自行使权力。”裴知语气平静地说。

“你就气死我吧！”陈正霆没词儿了，拍着桌子发脾气。

其实他也有心理准备，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他演这一出的擅自做主，大半也是为了避免裴知被铃柳木业直接sao扰，毕竟裴知驳外公蛮横决议是常有的事情，驳铃柳木业这种老朋友、就会传出裴知倨傲跋扈的话。

所以陈正霆今天也不是为了铃柳木业的事情来的：“好了，说正事儿。”老头子皱眉叹了口气，“展曜离家出走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裴知拿了瓶矿泉水喝，一上午会议之后人有些疲惫了，他靠在办公桌上，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说：“我在帮他联系移民的事情。”

陈正霆：？？？！！！

陈正霆：w(?Д?)w

陈正霆：“你可别做这种事！你把他们送出国逍遥自在去，展家人非得恨死你不可！”吓死个人了啊！他家裴知，除了自己的事情，处理起其他事情来简直像台推土机！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给暴力推平了！

“我警告你，展曜谈的那个女的，离过婚！而且三十五岁了！在男女关系上也不清不楚得很，老展跟我说得很清楚，展曜是他爸爸的独生子，但展曜不是他唯一的孙子！老展的遗嘱里面早就防着了，展曜这次要是一条道走到黑，他这辈子也就废了。”陈正霆一边说一边观察裴知脸色，可裴知如今真是厉害啊，一丝情绪都瞧不出来。

“行了，别人家的事，“陈正霆有些气馁，“你听我的，别瞎掺和就行了。”

裴知依然不说话，通常他这样沉默，就代表着“你随便说、听你一个字的意见算我输“。

“裴知，“陈正霆缓了缓，换了个语气，“我打算今年之内把永盛正式交给你。”

永盛暴君裴知的脸上，总算不再面无表情了。

陈正霆迎着外孙不敢置信的意外眼神，老头子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