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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屁股的男的说一句话。

没过多会儿樊季就出来了，表情淡淡的没什么起伏，他看了看段三儿说：“三哥，都小时候的事儿了，我没想怎么着了，您......您给我个面子。”他想说让赵哥给他个，说不出口。

段南城眯起眼，冒了几口烟，一笑：“行，听你的，你可真好心眼儿，也够傻逼的。”他转头儿对满头大汉哆哆嗦嗦的李公子说：“樊主任好心眼儿，可你记着，以后你们家要想办事儿，有姓陆的就甭想成。”

一路上，段南城车开得很快，不用再做戏，他对樊季的态度又冷下来。

樊季一张嘴，说话声儿有点儿哑：“三哥，赵哥.....最近怎么样？”

他和段南城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他相信如果没有赵云岭，他会让段三儿直接顺窗户扔出去。

“怎么样？吃得好睡得好天天想cao谁cao谁。”

樊季不说话了，听着段三儿骂了一声cao。

赵云岭把少时伤害他的人以一种最卑微最无助的姿态呈现在他眼前，任他鱼rou，说左右生死都不为过。

这份情，他承受不起，也还不上……

情债欠得太多，是孽。

爱情这东西，时间很关键。认识得太早或太晚，都不行。

“三哥，您以后有什么打算？”樊季心里一阵阵难受，爱情他给不了，可他打心眼儿里盼着赵云岭好、盼着段三哥好。

段三儿自嘲地笑：“我？我他妈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是一天，吃一顿是一顿，看上谁就玩儿玩儿。”

樊季有点儿激动，攥了攥拳头又问：“现在弄个孩子不犯法，而且也不是就找不着能过一辈子的人，三哥，您别糊涂。”

段南城大笑着说扯蛋，他语气突然挺认真：“我们家到我这就他妈算了，我段南城命好，找对了兄弟，风风光光大半辈子了，保不齐以后还能风光下去。可到这儿了，就到这儿了，我们家祖坟不该有这股青烟儿，老子也不会弄出个崽子，回头给我们太子爷添乱。”

下车之前，段三哥跟他说了一句话：“樊季，你他妈就是一不识抬举的傻逼，好自为之吧。”

樊季一个人走在林荫道上，拿出手机满满都是电话、微信，他的五个小夫君，一个都不少。

“宝儿，说好了晚上回我那儿的，我要闹了。”

“哥，咱爸在家等咱回去吃饭呢。”

“樊主任，什么狗屁我是大医生？不许去，反了他们丫了，老子替你推了。”

“叔叔......扬扬给你做了新玩具，你要不来拿，我明天送你办公室去。”

“演出，今晚不回。”

樊季一条条地看着，眼见着不远处他熟悉的两辆车就停在那儿，车门打开，下来仨美男子，他突然发泄式地一吼嗓子，大步往学校外边儿跑，打上车。

车上他拿出手机打字：“等我，也告诉他们，我几个小时就回我爸那儿。”点发送，给齐扬。

只有齐扬能冷静、能给他几个小时让他了一桩事。

天黑的时候，樊季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见除了林二，他爸小院儿门口人齐了。几双眼睛刮得他浑身不自在。他直挺挺在车上坐了半天，百爪挠心地难受，这会儿谁惹他他跟谁急。

齐扬先跑过来，搂住他不松手。

樊季忍不住摸摸他头发安慰：“扬扬。”他竟然有点儿不敢去跟他们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