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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昙花初败 (第2/2页)
一棒再给一个甜枣么?
可伏梁不是这样关心,他胡乱擦拭一通后掼了帕子,攥着沈红英的手,用力扯向自己。伏梁身量比她高出一截儿,低头漠视着那双无波无澜的眉眼,抵着后槽牙冷笑。
“做都做了,还想殉节,沈姑娘,心要诚啊。”
沈红英猛然抬头:“是你!”
伏梁微笑:“嗯?”
沈红英深吸一口气,垂下眼:“是小人…不懂事。”
“看着朕。”
伏梁捏着她的脸,沈红英反抗,他又用力了些,掐的沈红英脸颊泛红,痛感迫使沈红英不得不看着他。
伏梁脸上挂着浅薄的笑,目光却是冷的,“你叫什么。”
“……”
“说话。”
“…沈红英。”
“红英一树春来早,独占芳时,我有心期,把酒攀条惜绛蕤。”
伏梁松了手,“是好名字。”
沈红英不敢去揉脸颊,却笑着接了下句话:“无端一夜狂风雨,暗落繁枝,蝶怨莺悲,满眼春愁说向谁。”
“沈姑娘,朕从前便很欣赏你,因为你是个聪明人。”
伏梁走到案桌旁,借着晃动的明灯烛火,提笔沾墨,写下两个字,搁下笔,将纸抽走,来到她面前,打开给她看。
“所以希望沈姑娘,做事做人,心都要诚,要聪明。”
昏暗的纸上写着莺娘二字。
英,莺。
豢养禁锢的鸟。
是她。
沈红英抬手取走了纸,垂着眼睫看了好久,默然折起来,又将它点燃。
火舌极快吞噬,飞扬灰烬。
沈红英注视着,轻声:“小人,知道了。”
伏梁很满意地笑,又指了指她的脖颈,意思让她脱掉,露出脖颈来。
沈红英照做了。
但伏梁没做什么,只是将那只固冠的金笄又取下来,递给她。
“是你亲手划,还是朕来划。”
沈红英抿着唇,伸手去接金笄,指尖触碰到那一瞬,她忽而想到:那样隐蔽的伤,她是怎样得来的?
于是她抬眼,“她的伤?”
伏梁道:“她也是罪女。”
他没让她拿走金笄,而是重新握好金笄,一手揽着沈红英的腰,一手掌着金笄,尖端刺破雪白的肌肤,痛的那一下,沈红英整个人颤抖,脖颈不自知地收缩。
伏梁边划边说:“妄图在朕面前自尽谢罪。”
为什么?
沈红英无言,只是不解地看着皇帝。
皇帝随手扔了金笄,目光凝着被划出来的血珠,凑上前,濡热的气息包裹吞噬它。
舌尖的游热,顺着脖颈,一点点舔舐。
沈红英垂下眼睫,忍耐般地攥住手。
颈rou滑嫩,吮吸,濡热的气息喷洒,像烛火细燎般。
煎熬,难耐。
沈红英的手越攥越紧。
忽而,那股热气离开脖颈。
“莺娘,不接着问?”
伏梁含着她耳垂,含糊地道。
天子的每一句话,作为宫内人都必须作答。
沈红英细冷却有些融化的声音响起:“陛下赐教。”
舌尖舔上耳骨,上下滑动,又咬又舔,弄的潮湿。
“嗯…”
一声极轻的呢喃从沈红英嘴里溢出。
她刺痒的想要挣脱,腰间的手却死死地禁锢她。
但好在,并没有持续太久。
伏梁便放开了。
他又微笑地看着她,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姓梁。”
沈红英瞬间明白。
天子讳梁。
这才是罪。
不容任何冒犯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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