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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夜游 (第2/6页)
手指按在这个位置。 “聘礼你随时来取。” 谢危这样说,肖铎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有些被吓到的意思。谢危爱人时疯病不轻,肖铎比谁都清楚,他本来以为两人心意交通后,已经不那么容易表现在外面了。 “你将我的心剜出来吧,你喜欢吗?” 肖铎抿着嘴,感受掌心下方规则的心跳律动。 “万岁爷如果变了心,奴才就要将这颗心挖出来。”肖铎这样说,“因旧的心爱奴才,奴才要拿走,也好腾出地方来,给万岁爷心疼别人的新的那一颗。万岁爷给这样吝啬的聘礼,奴才也就不要给好嫁妆。” 谢危想说自己不会变心,但又像是每个会变心的男人有的话,因此就不说了。 肖铎重新躺回去,手指抚弄涨红的阳具,舌面贴着冠头轻晃。 “不如哪天万岁爷去昭定司,奴才送万岁爷一只旧箱子。” “嗯?” 肖铎道:“好东西坏东西,万岁爷带回来打开看看就知道,箱子可是有点儿大的。” 谢危便明白了这只箱子里会装什么。他见肖铎脸颊紧贴自己的性器,鼻腔发出腻人的呻吟,就捏着肖铎的下巴,这样插了进去。 到腊月,零零散散几场雪珠,落在地上没一会儿化光了。到二十三这天,才见有黑云压顶的大雪预兆。谢危身体调理好,寒气尽除,已经不会因下雪犯病,但他还是不喜欢大雪的寒冷天气。 小年宴请,男宾设在琅华宫,女宾在隔壁的琼辉宫。无外乎仍旧那些话,说完便是互相敬酒。秋科到这也近二个月,即便新任的官员,也习惯了九千岁不在自己位于右首的高位坐着。兴许因为谢危从前做过帝师,文人多半有点狂骨,连带着新科的将来股肱们也如此,几杯温酒落肚,各自攀谈的时候咏雪对诗,有些御前无状起来。 谢危也不管他们。 肖铎跪坐他身边,偶尔挟点素淡东西吃。炙好的羊rou与蛤子放在面前,他闻着有些不喜欢,就往谢危那儿推了推,边上小碟里解腻用的渍青梅倒是吃了好几个。过了会儿,宫人上了热泉附近养出来的新鲜蔬果,虽则个头都小小巧巧,一碟也只两三口的量,肖铎却没停筷子。 谢危留意到这点,握着他的腕子探了探,肖铎摇摇头。 “没什么,最近忙狠了。”他斟了一杯热酒,“虽说帝姬大婚本就是内廷宦官忙活……可奴才上任来,还是头一遭呢。”说完,他将小碟里最后一颗青梅放到酒里,又说,“奴才只主持过丧事,这会儿怕做不周全。” 肖铎忙起来,偶尔错过用饭时候,就只喝参汤,谢危的寒症好了之后,邓晞岳说参汤太燥,改喝官燕。而且他胃口本就不大。 谢危道:“过了这事儿,找邓先生好好调理调理,你忙起来怎么比我还要忙,不吃东西容易伤脾胃。” “奴才不是天天吃万岁爷的阳精么。”肖铎低声笑道。他端着酒盏,桑葚酒颜色殷红,气味芳香清甜,他抿了一口,却有些咽不下去,便放下了。 “吃不进去就算了,明衡殿小厨房还给你炖着汤。” 谢危朝群臣举杯,共贺一盏。肖铎因方才尝到酒味不喜欢,故而杯子也没举,只拿银箸将掐了头尾用高汤煮过的豆芽一根一根拣来吃。大家早就习惯他在这样不涉政务的场合里不恭敬,反正谢危也不会生气。一会儿肖铎起身出去一趟,又跪回来,周掌固见天色不早,就起身捧了酒盏去敬他。肖铎意思意思抿一口,他不仅没觉得九千岁看不起自己,还开始心疼九千岁不胜酒力。过了会儿,肖铎离开明衡殿,他就同附近桌上的人讲:“九千岁从前在朝堂里,一定受了许多苦,你看那些大人们,都不给他敬酒。他这样柔弱,见了陛下就自觉跪着,大人们都饱读诗书,却不晓得体恤,怎么好意思给他脸色!九千岁一定是忍不下去了。” 可巧他旁边的虽也是秋科上任,但是朝中某位大员的近亲。 这位近亲简直想把周掌固拉出去吹吹冷风醒醒神。 ——肖铎柔弱?天大的笑话!十九岁的肖铎两把短刀杀破七十匪众救元贞皇帝,一头一脸的血站在那儿,气都不带大喘一口,还笑着呢!后面他只是位子高了,亲自动手少了,真一言不合直接在大殿前捅人,血顺着丹陛流到了台阶下面,也不是没有过。现在有了谢危给他撑腰,肖铎若要在大殿杀谁,兴许谢危还要笑吟吟看一会儿,再要人提前准备好花露与清水给肖铎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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