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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8 (第6/8页)
,才起身离开书房,不忘轻轻带上房门。 肖铎从书房探头出去,见卧房亮了一豆烛火,不知度钧是在做什么。他太累了,在昭定司用艾叶洗过澡就匆匆赶来,实在没有精力思索度钧的行为,他只是庆幸今天度钧没有同他行房。 度钧则是听他复述过后,立刻想到了最大的可能。 公仪丞所为。 天教中,除了万休子外,他和公仪丞可说分庭抗礼,只是因为种种缘故,他总比公仪丞得万休子信赖一些——指的是计谋方面,万休子其实谁都不信,相比起来,这道人希望有一个忠心如公仪丞而智计如度钧的人。 自己已经提前了近两个月入京,行事便要徐徐图之,不可冒进。大邺皇宫戒备森严,能插进去一个暗线都算造化,况且还是萧太后身边的老人。现下公仪丞不知道用了什么由头,叫人送去一只玉如意,就让他的棋盘崩了一个角。 要说公仪丞没有私心,度钧并不相信。 但此时并不是追究私心的时机,将来事情做完,天教这些人也要一个一个的算账。 因着“义童”二字涉及宫闱秘辛,萧太后只是把那老太监下了诏狱,又将当天当值的太监全都寻个由头打发去了劳苦的地方。为了不引人注意,甚至连那老太监的尸首都先拖去化了再埋进他早就给自己点好的阴宅。 肖铎自然也好奇。他家以前住在京郊,京郊对于流言管束就没有京中那么严格,口耳相传的听了不少,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不过此时他是昭定司掌印,便可以去书楼寻觅之前的记述;昭定司约莫十年前才开始组建,之前都是赵敬忠为首的武德司替皇帝干脏活儿。那些旧有册子都在书楼里,因此第二天肖铎便去后头翻找,翻了半日,确然找到了年份仿佛的记载,只是很蹊跷地少了冬天的月录本子,当年秋天和来年春天里夹了张厚纸,声明这几个月是武德司改昭定司后,书楼蒸药驱虫,不慎引燃火种烧了。肖铎自然不信,而且就算真的引燃火种烧了,一向是一年的十二册放在一起,怎么这基本烧个精光,其余基本半点焦痕也无? ——元贞皇帝要自己去找的,必然跟这件事有关。 肖铎将书本归类,盯着整齐的线装蓝册,忽然心中生出许多颓唐。 他可以随意调阅这么多东西,却不能伸手到大理寺。 他现在已经能在皇帝面前进言,断一个朝臣的生死,却还是没法看破弟弟亡故的迷雾。 再者,即便能够伸手到大理寺又怎样呢? 弟弟和他,曾经都是京中贵人们眼中的贱命,贱命是不值得在纸上留痕的。肖铎从这点生出一些恐惧,他很怕自己真的权倾朝野到只手遮天,也找不到弟弟死亡当天的真相。 越想越乱,肖铎索性关了窗,离开书阁。 度钧昨天没有碰他,也许是因为自己给出了足够的情报,让他满意了,因此“不碰”就是一种奖励。那么如果自己以后都能给出让度钧满意的情报,也许度钧就不会碰他了,就像萧定非说的,对度钧——或者绝大部分男人而言,碰一个阴阳同体的人都不能叫做快乐。 肖铎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外头,等人收走清洁,那件只能盖住前片的小衣自然是他留着。另拿了几件后,看看天色,他又去了太师府。 离荣王放课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度钧却还没回来,他便想趁此空档,洗一洗那条小衣。他也没问刀琴要水盆,只就着水筒搓几下,把上面羞人的痕迹搓洗干净。挂也不好挂,鬼鬼祟祟放在书房椅背上,只希望等度钧回来之前能干透。刚搭上没一会儿,便见昭定司的白鸽在头顶盘桓,他心里一紧,匆匆自后门出去,打个唿哨将鸽子唤到身边。 鸽房内,灰鸽远程送信,白鸽京内寻人。不过若无急事,一般也不会动用鸽子。 他在后巷等了会儿,曹春盎便带着人匆匆赶来,气还没喘匀。 肖铎不想让他生疑,更不想让其他跟来的昭定卫怀疑,因此先说:“谢太师久久未归,有些不对。我来查探一番,毕竟是——” “是这样。”曹春盎扶着墙,后脖领都跑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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