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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肖铎又说。 谢危没有回头,没有应答,进书房后,就将门关上了。 肖铎道:“放一盆水仙,兴许到年节上正好。”他等了会儿,不见书房有动静,自己转身离开了。 这天晚上是厨娘做的饭,送到了各人房间里,肖铎吃过后,将前些天剩下的几颗玫瑰糖翻出来吃个精光。到了亥时,谢危仍然没有来,且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肖铎想着也许他不会来了,就要去落门锁,只是站在门前,他又有些犹豫不定。 自己到太师府住,满打满算也该一个月了。 晚饭一起吃,好像是太师府上的惯例。今天谢危自己破了惯例,不太对劲,也许谢危不舒服,也许自己该去看一看,毕竟谢危刚刚答应了一件很难办的事情…… 肖铎这样想着,松开了握着门闩的手,他敞开院门,还没有走出去,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谢危。谢危穿了一身素净的白色道袍,抱着琴,没有打伞,也没有提灯。肖铎不知道谢危是刚走过来,还是在门口站了会儿,他的头发已经湿了。 “来给你弹琴。”谢危像是对某件事忍无可忍了,说出口后,有些向着他自己的不满,又有些如释重负。 肖铎点点头,谢危才迈进来。他看着肖铎锁门,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又在肖铎转身后很好地收住了。 东厢小院没有琴桌,谢危就盘腿坐在榻上,古琴搁在膝头。今日的雨不大,应不上《风雷引》的起承转合,不过肖铎仍旧听的入迷。一曲终了,谢危说:“弹得不好。” 肖铎道:“是么?” “今日我的心不安静。” “因为我求先生帮忙的缘故?” “不全是。”谢危将琴放在那儿,肖铎知道乐器一类不可受潮,就替他将琴袋罩好,又关牢了窗子。 肖铎已经预备睡了,穿得很轻薄,行动间衣服散开,他就用手拢着。 谢危觉得他似乎长高了一点。 这个年纪,的确还会慢慢拔高,但肖铎的骨架已经定了型,小小巧巧的。谢危没有见过肖铎动手,不过他猜测应当是轻巧灵敏的路数,像是飞鸟穿过落下的骤雨,翅膀不会沾上一点水星。 “先生要睡吗?”肖铎问。 谢危本想说他回去自己那儿睡,但门已经锁了——门锁了不是不能开——但门已经锁了。 “好。” 两人心知肚明,睡觉不可能单纯只是睡觉。谢危今日没用绳索,只拿衣带将肖铎的双腕捆在头顶。肖铎的小腹纹路还是很不明显,隐约的反桃轮廓依旧像是水浸过的画儿一样模糊,不过中央的纹样比先前清晰了不少。 但谢危不喜欢。 像锁扣。牢牢的闭合,抗拒一切。 肖铎大概也发现了身上长出的奇怪痕迹,他可能已经聪明的将之和自己身上的纹样联系在了一起,但肖铎没有问,谢危也就不太想说。 两人照旧交合。肖铎自从发现用那本书上的引气法子双修对自己也有很大进益后,床上就成了习惯,也会把下册的技巧用上。谢危本就看过不少道书,万休子的收藏虽说离谱,到底也是从道书里来的,道法相通,因此也有意无意的同肖铎配合。两人今晚行过几次,谢危身上暖和起来,白日那种无由的寒冷消失不见。他以为肖铎会在情事后问几句解救鸳儿的事情,肖铎只是舒服地轻喘着,将自己裹好了,翻身向着他沉沉睡了过去。 谢危在黑暗中看了会儿床顶,也睡着了。 他睡着时,雨滴落在他的脸颊,因此他又“醒”了。他站在小丞的梦境中,很快找到了躲在屋檐下的小丞。小丞浑身干爽,一点雨也没淋到,这让他很高兴。 小丞看到他,也是一样的高兴,立刻伸手要他抱,将头埋在他怀里。 “今天小丞要继续找弟弟吗?”谢危问。 小丞摇了摇头,“度钧哥哥答应过,会帮我找到弟弟。” 谢危道:“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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