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第1/3页)
晏琢点了首凤求凰,沈兰摧许久不弹,生疏的很,虽然自知琴艺不精,却也不肯敷衍了事,要再练上一练。 时隔多日,他又摸了回琴,跟着长歌门弟子听了两日课,弹得七零八落。 这些弟子哪一个不是自幼习琴,沈兰摧有心请教也不知如何问起,弹错的音混在里头格外明显。今日领课的是赵宫商,人言曲有误周郎顾,别人不说,赵宫商已经往这里看了好几回。 他对沈兰摧观感还算不错,走到他面前,手掌覆在他的手指上。 “这里,这里,放松。手腕要立起来些,别太绷着,怎的突然想起来这?” 沈兰摧便说要给人弹曲子,但太生疏,再练一练。 “你同晏师兄交好,怎不向他请教?” 沈兰摧愣了一下,晏琢琴艺高超他自然知道,他这回却没有想过向他请教,明明早些时候,也在他面前弹过,要说露怯,早就献过丑了。 赵宫商见他走神,突然一笑,他生得温润如玉,一笑如月色生光,在他手上又拍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想弹琴给他听的人,就是晏师兄吧?” “是。” 明明是事实,说出来却有两分古怪,平白无故的,去练习一件不擅长的事,在旁人眼中,不知成了什么模样。 “不如你告诉我,要弹哪一首,我只教你想弹的,这样可好?” 沈兰摧犹豫了一下,回道:“……凤求凰。” 赵宫商张大了眼睛,又笑道:“这一首不难,我同你讲些细处,你再试试。” 赵宫商最是好性,哪怕已经看出他与晏琢之间有些什么,没有丝毫偏待,也不曾刻意避嫌,还作一般相处。与这样的人相交,十分轻松适宜,沈兰摧也不能免俗。 他们弹琴的人,都十分看重手,赵宫商同样,他看着沈兰摧的手指,连连称赞,沈兰摧被他握着手,却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赵宫商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样乐器,欣赏赞叹,若换了一个人握着他不放,必然狎昵。 他又细细讲了些这首曲子何处顿挫,压弦时轻重缓急,沈兰摧照着他说的又弹一遍,纠正了几个错处。 “玉师兄去后,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同人亲近。” “玉前辈究竟是如何遇难,先生知道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不是晏师兄将龙门宝图做贺礼……罢了,谁能知道玉师兄已遭人暗算,武功尽失呢。” “他莫非不知这东西必然引人垂涎?” 赵宫商也是一愣,这件事对晏琢的打击很大,谁也没想来戳他的痛处,而晏琢又将当日参与之人尽数杀了,至于他当初为何如此,反而没人深究。 “玉师兄那时已决意退隐,晏师兄心里不痛快也未可知。” 长歌双璧的名声是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