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第1/2页)
深夜的万花谷口,登天梯处少了迎客弟子,只有两个守卫靠在一旁,身后的天工甲人也如同沉睡一般立在一旁,虫鸣声一阵接着一阵,不时响起两声羽墨雕的短鸣。 “谁!” 一道墨色身影骤然出现,谁也未想到此时会有人入谷,来人罩着斗笠,长发披散,隐隐散发着一种锋利又晦暗的躁郁之气。还未及戒备,沈兰摧已经一把掀了斗笠,径自穿过二人,开启了登天梯。 “沈师兄?”两人面面相觑,沈兰摧夤夜归来,面色冷厉,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仇家?这么一想,以沈兰摧的脾气,惹出什么事来也不奇怪。 裴元的灯居然还亮着,这就代表有病人,沈兰摧在院外站了片刻,转身折返。正巧裴元出门,一抬头瞧见他,反而愣了一下。 “受伤了?”他没多问,沈兰摧又不是什么会与长辈撒娇同眠的性子,来找自己,还能有什么原因。 “先进来吧。” 沈兰摧摇头道:“师叔先忙。” 闻言裴元苦笑一声,轻轻叹了口气,转了半个身子让出门来。 “无妨,是顾家……”说到这想起沈兰摧大约不记得,“已经睡了,你来。” 沈兰摧便不推辞,跟在裴元身后进屋,裴元没闻到血气,猜测是内伤,要他坐下,准备诊一诊脉,沈兰摧已经开始脱衣服。 外衣一解,先露出脖颈上缀着宝石的金银错项圈,裴元眉头跳了一下,沈兰摧在外面遇上了什么人?还没等他想完,沈兰摧已经脱的只剩下贴身的里衣,他看着裴元,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犹豫,随后掀开了衣襟。 两团乳晕下怪异的鼓胀,虽不明显,却让他的胸口有了一个极小的弧度,被衣衫一遮,便看不出了。而原本浅淡的rou粒,此刻肿胀通红,被两颗宝石乳钉坠着,拉扯的有些变形。 裴元下颌绷紧,手掌都攥在一处,用力吐息两回,才定下来问他,怎么回事? “师叔。”沈兰摧微微别开眼,显然不想多言,只是问他,“能取吗?” 裴元咬着牙吐出一个字能,沈兰摧便松一口气,待细看时,才发觉针孔穿出的缝隙里,还在渗着血丝。被拉扯的变形的针扣顶在血rou里,自然不会愈合,只会让他胸口疼痛难忍。但这样的伤口只会造成小片的红肿,却不会让整片乳rou都跟着张大。 “你……”裴元眉头越皱越紧,手指轻轻拨动红肿的乳尖,看到比一般男子要明显许多的乳孔时愣了一下,“可有泌乳之症?” 沈兰摧不说话,裴元心中大致有了数,收回手闭目思索,却听沈兰摧犹豫问道:“我……当真,不曾有孕吗?” “什么?”裴元气得一把握住手边书册,恨不得往沈兰摧头上敲去,他傻了吗,能问出这种话来。裴元深吸两口气,让自己不要生出过多情绪,细细问起他近日吃过什么,做过什么。 沈兰摧低着头,看着自己搭在腿上不自觉握紧的双手,他必须用一点力气,才能克制住回忆时无法自抑的颤抖。但就算是回了师门,面对裴元,他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屋里传来一点响动,裴元起身去看,让他不必心急,细细说来,去了片刻便回转。大约是病人情况不好,裴元略皱着眉,比平日严肃,沈兰摧蓦地有些心虚,低头盯着自己的手。 他的声音平缓,语气也没什么起伏,裴元听得青筋直跳,虽说沈兰摧是被欺负的那个,但怎么看,都像是他自己送上门去的。但事已至此,裴元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训斥他,等沈兰摧又不吭声了,才问他怎么脱身的。 “我……”这件事居然比那些情事还要难以开口,沈兰摧眉目笼着的不安与烦躁尽是来源于此,裴元便说不提也罢,要靠近些细看伤口。 沈兰摧一动不动由着他将衣服重新掀开,微凉的手指触碰到泛着热意的胸口,让他难堪地别过了头。 “扣死了,得明日向水月宫借把精金剪,我开些药给你回去冲洗,不能再这般捂着。” “知道了,我回来的事,先别和师父说。” 裴元嗤笑一声,把他打发回去,心道头一回看到沈兰摧这般瞻前顾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