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 (第1/3页)
他很久没受过这样的疼了。 薛北望的手死死按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把他摁在了小小的桌台上。 他的额头撞了一下,侧过脸,垂着眼皮,除了痛极时身体本能的紧绷,他安静的像一个虔诚的祭品。他的眼睛湿润,含着一点泪光,却没有惊惧和痛苦,他承受的一切,都像是献祭。 只有薛北望的呼吸是浊重的,他一点都没有收敛,手臂上筋络都微微凸起,手指紧紧扣在他支在薄薄皮rou下的骨骼上。 在这之前他希望顾清能服软,后来想看他妥协,等怒火烧的更盛,就只想让他求饶。 rou刃粗暴地进出,连他都觉得痛,草草扩张过的甬道容不下他的侵犯,丝丝缕缕的血迹从交合的地方渗出来,再沿着大腿滑下去。 顾清从始至终没有看他,即使他的呼吸都被顶撞的急促而破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浮着一层潮湿的红色。因为受到挤压而微微张开的唇,呼出的水汽在桌面上凝成一小片白雾,又迅速地消失。 后颈的指痕已经泛青,薛北望手掌微颤,抓着他的发根,把顾清拽的抬起头来。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妆台上的镜子略有模糊,顾清下颌抵在桌面上,双眼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漠的眉眼,微张的唇,嘴角还带着被唾液晕开的血迹。 因为伏低的缘故,他能看到自己被抬高的腰臀,薛北望在他体内抽送,狰狞的性器和浓密的毛发,一下一下撞上他饱满的臀rou,撞出颤抖的rou浪。 他看着镜子里yin荡不堪的场景,还看到薛北望气急败坏的脸,嘴角微动,能看出来是个笑。薛北望紧紧盯着他的反应,被这个嘲讽的笑意激的心口直烧,手掌收紧,顾清喉咙里哼了一声,被薛北望抓着头发猛地撞进来。 这个姿势让他呼吸有一点困难,顾清双手撑在一旁,将胸口支起来一点,身子便向后退,迎合一般。 初时的干涩渐渐消失,而内壁却依旧刺痛,每一次摩擦都像是把他又撕开了一次。顾清的视线没有回避,他的表情似笑非笑,薛北望总觉得他在挑衅,但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觉他在和镜中的自己对视。 那种嘲讽冷漠的笑意,在他的嘴角凝固着,顾清看着自己,被玩弄,被侵犯,他一点都不觉得愤怒,反而像一个旁观者,欣赏着镜中人的丑态。 他的表情让薛北望的怒火都散去了一点,松开了钳制他的手,顾清的脸重新贴在桌面上,因为侧着的缘故,依旧能看到镜子里的场景。 “景和。”薛北望蒙住他的眼睛,身体也伏下来,用体温将他包裹,隔绝了他和镜中人的对视,“你恨我吗?” 顾清没有回答,薛北望又问了一遍,顾清的睫毛在他掌心里平静地垂着,连一点颤动都没有。他在顾清睡着的时候,也这样若即若离地去触碰他的眼皮,看着那一小片阴影,像蝴蝶一样抖动。 他好像亲手掐死了那只蝴蝶。 薛北望把他托起来,向后依靠在他胸前,他吻着后颈上那片指痕,吻他留下的伤。顾清似乎无知无觉,若不是呼吸落下的时候他的肩头会微微绷紧,薛北望都要觉得顾清已经彻底抛弃了这一具皮囊。 他的精神和rou体,总是保持着一种割裂的状态,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无论别人怎么对待,都无法让他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 疼吗?他这样问,顾清没有反应,薛北望又用力地抽动几下,看着被性器带出来的淡色血水。他应当是疼的,不然不会缠得这么紧,里面又湿又热,在背离主人的意志挽留。 顾清靠在他肩头,微微仰着脸,笑了一声:“疼一点好。” 薛北望当他是气话,把他抱得更紧些,低声道:“我不弄了,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