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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天干物燥 (第2/2页)
么嫌疑动机啊?没证据的事也乱讲,警官,你知不知我一年付律师的预定金要多少?李响记得自己那时回答:挺好,善用法律武器,很有必要。 三人气氛最跋扈时陆寒打报告进来。唐小龙带到,师傅。A室间,师傅。 安欣落门时还听身后张彪喊他清楚。 喂、你知不知他哪个啊?高启强几十年的头马喔。高启强抽什么牌的烟,这个月送几台的酒,哪个车牌上靓号,几月几号叫他细佬那个四二六去斩人,你去问他啊,他都知。 高启强的老朋友了,你说对吗? 刨鱼刮鳞常要低头,高启强搭肩的褪色毛巾比起擦汗抹手多用于固定脖子,缠绕一圈拧一个结,肩颈站几个钟也不太酸痛。老办法了,都是高启强从带他的师傅手里学来的,那时市场还没有所谓管理员,每个月交的数要给更痞赖的团伙。 几小帮派反复变革易主逐渐有规模、打打杀杀争地盘的冲突也稳定了,老师傅小孩出息,举家搬迁去治安好的省会生活。日子平稳多好,高启强拿到靓位,新安的打氧设备被他擦的蹭亮。 京海夏天湿燥,汗巾解开后脖颈都勒红,转头一看,面熟的呆头兄弟正盯着他瞧。见他回头发型剪的乱糟糟的小子先跑了,高启强掀开冒热气的毛巾条,又喊小龙?得到眼神飘忽的两声回应,大哥也跑了。 我那时就觉你黐線…你细佬点笨,哈哈..小龙,有没有水喝? 唐小龙半夜三更煮了壶热咖啡端上来。高启强倚靠在他家的皮沙发,脸颊是从酒桌下场的嫣红色。领口丝巾宝石蓝,在宴席一半时拆了,叠收在唐小龙的西装口袋。他们顺路在唐小龙的新房醒酒,过两个钟唐小虎要来接高启强赶凌晨飞机、签新的单子。 小龙,市局过两天定来找你的,又是市区的那点事。这次要配合人家,其他你都明的了。高启强酒精兴奋过劲了,人也好困,衬衣外套滑溜蹭在皮座、压出几块褶。 强哥,那个差人对你一点都唔好,三天两头来扫场,做什么跟他谈关系? 老朋友嘢,说这些。 高启强抬眼看他时又像一点没醉,清明,眼珠子还是像二十岁一样黑亮,眼神像三十岁一样动人、坐在他家讲话,左手撑脸好像在笑他,含泪又似无,连心多狠都考虑清楚。 阿龙,下月我个女生日,你回家帮下手,底下要收数…叫阿宏去就得,别沾了。 京海总是晚上降温,日夜温差十几度。 唐小虎熄火后帮高启强开后车门,停车位死寂一片,通道冷蓝色的夜灯照他半张脸。忙的上火,嘴唇裂口也干燥,高启强抬手摸摸他低凑过来的头脸,小虎,京海这个地方大人物好多,你大佬临走时托付你给我,结果第一年就害你破相…我们终归是小人物来的、有没有想过收手?我不强留你的喔。 唐小虎的回答显而易见。强哥,你要留我,我只开车都行,你叫我做事我什么都做得。强哥,你搭我手起身来。 好啊,你扶我。高启强笑了,冷光灯落到他肩膀,沉淀胸口的蓝石针刺眼闪亮。他说小虎,去多订张票飞下一趟,我们那边见。 你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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