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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茨木在大江山公园的生活,就此拉开了序幕。 他不知别的猫到底如看待他与酒吞两只猫总是一同出现、一同巡视又一同消失这件事,但可以感觉出地盘群体里因为酒吞对他的态度而同步改变的态度,甚至于几天之后大家彼此混熟了,无论酒吞在与不在,总会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猫咪来围坐他身边,问他流浪的过去、问他酒吞的去向,自然又理所应当,反而让茨木一脸的莫名其妙。 等到伤七七八八好了大半,时间也过去了半月之久,这半长不短的时间里茨木跟在酒吞身边着实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地盘上的王者级生活。 每日来投喂的人除了那天的年轻女生,还有几个年长的男女,偶尔也会有背着书包的学生,除了猫粮还能吃到煮熟的鸡胸rou鸡蛋黄,甚至于是rou干或者罐头,虽然流浪时饥一顿饱一顿茨木没觉得太委屈自己,但突然吃的如此之好,让他有好几天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撞了大运,搞得一天三次拉粑粑不仅量多还巨臭,臭得自己都不想再回头看看。 偏偏酒吞对他拉粑粑这事格外的上心,茨木头几次因为不好意思总是会选择离着水泥乐园远远的地方去解决,然而皱着眉头撅着嘴刚用力到感觉上头,酒吞便会从一个奇怪的地方钻出来一眨不眨盯着他,吓得茨木浑身激灵想收又收不住,一通排泄之后只感觉到丢脸,拼了命地使劲扒土去埋。 结果酒吞还要从一旁捣乱给他重新刨出来仔细看,而后才在茨木气急败坏骂骂咧咧中又给重新埋好,这一堪称变态的行为惹得茨木火冒三丈,几次转移地方都逃不开一抬眼看见酒吞那张猫脸的结局,导致大白猫有一阵对拉屎产生了心理阴影,终于在沉默中爆发,趁着某天酒吞叼着冻干磨牙的过程中,在他眼前屁股一沉尾巴一翘,满脸深沉又用力的表情拉了又多又硬的一坨在眼前,成功把酒吞熏呕了出来,从此两猫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互不相扰,好歹没有再打起来。 而除了吃拉住三项外,作为核心区域的水泥管乐园也是十分得猫心,堪称游玩圣地。 太阳好的时候,水泥管的顶上是最好的日晒场所,被晒到暖烘烘的管壁烤着肚皮就像是躺在持续散热的垫子上,因此每天正午都会有许多的猫在上面横七竖八挂着,茨木一开始并不愿意去凑热闹,但架不住酒吞的热情邀请,勉为其难上去尝试了一下。 没想到体型大又毛长的茨木颇为受欢迎,好几个小奶猫都喜欢钻进他怀里睡觉,很快便推着茨木融入晒太阳大军中,一堆毛茸茸的身体互相叠靠又缠成一团,暖和又方便交流。 于是这天酒吞打量着伤口已经愈合得不错,跳上水泥管去找茨木的时候,后者正照旧挤在一堆猫咪之间,只露出了一个脑壳正眯眼打盹,因为最近吃喝不愁又被迫养伤,他还胖了一些,看着皮毛溜光水滑,在太阳光下白得发光。 酒吞舔了舔爪子,慢慢踱步凑过去,唤道:“茨木童子。” 茨木眼睛未睁,只那几根长胡须抖了抖,睡得太沉还不小心打了一个呼噜,反把酒吞给逗乐了,伸出爪子轻轻拨他脑壳。 但眼看这样sao扰下茨木还没醒的迹象,他便坏心眼地用力去扒对方额头,把茨木扯得呲牙咧嘴一双白眼翻出了天际,直到这大白猫被弄疼了晃着脑袋醒来,酒吞才松开爪子故作没事一样舔了舔自己的身体,假装刚才根本没干什么坏事。 “嗯?”茨木在半睡半醒间稀里糊涂应声,眯眼看着酒吞,话未说出口先打了一个超级大的哈欠,那血盆大口简直能塞进一颗小奶猫的头,紧跟着砸了砸嘴逐渐清醒过来,才有了反应,“有什么事?” “到点了,”酒吞说道,“跟我去巡视地盘。” 这是他俩前不久刚定好的暗号,毕竟茨木是闲不住的性格,伤口不疼了便跃跃欲试想要约架,可酒吞怕麻烦也讨厌天天打架过了边界,再弄一身伤上加伤。索性约好每天都领着他去紧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