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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边，时不时抬眼看看跟前穿白大褂的人。

傅一程也看她，两人俱是沉默。

她先忍不住，开口道，“那什么……你去帮我买个卫生巾怎么样?”她的短裤脏了，到处人来人往的，她不敢走动。

他扯了扯嘴角，颇讽刺，“真有你的。”

周窈脸一红，梗着脖子骂他，“你还说我，你为什么不检讨一下你自己啊。”

那人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有些笑意。

“我检讨什么？”

周窈见此人大有追问到底的阵仗，索性厚着脸皮凑到他耳边说，“你这一个月都没戴套，这都没中，你不检讨谁检讨？是不是不行？”

小狼似的，扒着他的肩。

“你一般来七天，七天之后我们再来？看看你老公行不行。嗯？”傅一程说着把她的手从身上抓下来，“都细菌。”

周窈很是忌惮，拍了拍手，末了又想起自己很少见他穿白大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非常认真的那种。

“别看了，回家看不够？”

周窈心念一动，看了看四周，手指去勾他的领带，把他拉到自己眼前，眨了眨眼，“哎，老公嗯……下次，可以制服么？”

傅一程看她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声音刻意娇软下来，他身上燥热，捏着她的手指威胁道，“别勾引我。回去有你受的。”

她踢了踢傅一程的脚，“你晚上什么时候下班？”

他头都没抬，认真地看着她的手心，翻来翻去，随意乱捏……

“早点回来，刚刚林琀跟我说我后天得进组了……”他的面色平静，低着头，看不出神情，拉着她的手换成十指交扣。

又是一阵沉默，周窈时不时看他一眼，见他半天又没有表情又不说话，低低地咕哝，“给个话啊？这什么意思？”

他忽然抬起头来，猎鹰似的犀利的眼神，声音有些沉，“你想要什么话？”

周窈忽然失了兴趣，只觉得这人试探地过分，明明好像已经知道些什么，却装一副糊涂样儿，手从他手心抽了出来。

傅一程想再拉她的手，却被她一记眼神瞪了回去，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去给你买。站这儿别动。”

周窈兴致缺缺，点了点头，看他脚步飞快地离开。

傅一程边走边觉得周窈此人防心太重，又觉得自己策略不够完善，总之是错失良机，心中不由郁闷，脸色也沉了几分，一路上医生护士跟他招呼，都是僵着脸。刚出了大门口就有一个不长眼的撞上来，他正准备看看是哪个找死的，忽的一张熟悉的脸撞进自己的视线。

“哎，好巧。”一双温柔的眼，他愣了愣，旋即恢复了神色，“你怎么在这儿？”

那女人的眼中多了一抹哀伤，“我爸不太好，急救才送来，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傅一程点了点头，“才回来？”

她点头。“你呢？这么赶着去哪儿？才上班呢吧？”

傅一程的手抖了抖，脑海里忽然窜出周窈低着头生闷气的模样，“嗯。我这儿还有事儿，你赶紧去瞧瞧吧。”

两人就此道别。傅一程快步医院里的超市走去，远远地又听见后面一阵高跟鞋咔哒咔哒的声儿越来越近，一只瘦白的手拉住他，“哎，叫你怎么不停？”

她喘着气，手指紧紧抓着傅一程的胳膊，“电话还是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