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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囚禁的兽人 (第1/2页)
她发动了传送的魔法,直奔那特殊的灵魂而去。 分明是白天,牢房的最深处也射不进多少的日光,昏暗的光线夺取了她视物的能力,汹涌而至的腥臭气息就更加让人难以接受,她抬手释放出一点光元素的魔法,勉强的看清了面前的轮廓。 那是个不着寸缕的兽人,双手被粗壮的铁链吊起,细密的魔纹攀附在铁链上泛起深青色的诡异光芒,她循着气息辨认了一下,便粗略感受到了数十种禁制的存在。 兽人的手臂本该粗壮有力,却被生生剐下大片的血rou,伤口深可见骨。他的身体上布满淤青与血痕,干涸的血迹顺着结疤又被撕裂的伤口附在微微泛红的身体上。 他明显是被下了什么催情的药物,分身高涨,柱体上却烙印着她不认识的文字,炼金术士创造的魔力墨水总有特殊的作用,现在看到的那些文字似乎是夺去了他发泄的能力。他大腿内侧尚还挂着白色凝固的浊液,或是黄色干涸的水痕,这一团乱引得她微微皱眉。 海鸣靠近的同时,兴许是感受那陌生光源的靠近,男人微微颤抖起来。他脆弱的脖颈被黑色的铁项圈牢牢卡主,上面同样附着了精细而邪恶的魔纹,这些禁制夺去了他发声的能力,也使呼吸变得极为艰难。他不时张嘴用力地吸气,使得她借此看到:他原本锋利的獠牙被拔的精光,只剩下软舌随着呼吸微动。 她抬起头,注意到了男人头顶残余的的半截耳朵。那是属于猛兽黑豹的耳朵,但是现下已经被生生切断,断口处早就化脓发黑。再向下望去,男人的尾巴似乎也被斩断,只留下她手掌那么长一截,无力地垂在身后。 ……来到这个世界不到半年时间,她虽然粗略地看了一下这个世界的魔法机制,但就像是刚学会了乘除表,面前就被放上的高数题。 男人有一双金色的瞳孔,对她的出现毫不惊讶,兴许是对任何的刺激都无法再产生反应。但在另一种层面上,在海鸣的眼中,他的灵魂并无任何的颜色,与这一身血腥脏乱不同,他的灵魂清澈见底,那不是洗去了本我和灵魂的人拥有的混沌失色,而是她所追寻的可造之物。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却被项圈遏制无法出声。像是这样抬起脸就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她从那双眼里看到了渴求,她无法理解那种渴求。 于是她贴上去,捧起他guntang的下颚,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三秒钟,只需要三秒钟的对视,就足以她发动回溯记忆的魔法。 于是她看到了,看到了幼小的兽人们列队跪在王国的广场上,看到那位年轻的国王卸下他们的手铐脚镣,却用另一种名为“忠诚”的规则将他们套上桎梏。看到了他和兄弟们磨砺了爪牙,被送上战场,他不擅长心机算计,却凭借着兽人得天独厚的天赋,成长成了以一敌千的战场绞rou机。 他被王所赏识,被赐予了象征着荣耀的黑色巨剑,他跪下来,额头紧贴着王座下的红毯,记忆清晰地连那纤维的纹路都依稀可见。 他被当成王国的守护者,被冠上将军的名号,他的巨剑能斩断魔法,他的利爪能轻而易举地捏碎敌人指挥官的头颅。 可在最为险恶的一场战斗中,他抵抗不了来自灵魂深处灼烧般的痛苦,那来自于他与王定下的主奴契约。他的剑被融毁,他被锁进帝国最严密的牢狱严加看管。王国陷入政变的旋涡,与帝国的战争蕴含着千丝万缕的政治纠缠,毫无疑问,那位新掌大权的王子抛弃了他。 帝国觊觎王国的铁血将军多年,他们计划敲碎了他的自尊,只要再予以重塑,就能拥有支配战场的巨兽。 接下来的画面简直不堪入目,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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