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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却废了。

就在夫人院子前头的甬道上打的，金钏儿惨叫得李府上上下下都听见了，李夫人紧紧关着门，一眼没出来看。随后李轸搬出来那日听说李夫人病得起不来身，平mama过来苦苦哀求大爷好歹去瞧一眼，李轸转身就走了。

楚楚盯着床上的穗子发愣，成mama道：“奶奶就好生养着，横竖那府的事情碍不着咱们什么。”

楚楚正要问大爷哪里去了，成mama便退了出去，随即李轸进来。那晚的记忆不免又涌上来，楚楚拉起被子遮住脸，李轸往床沿上一坐，“怎么了？”

“没……”。

李轸眼见meimei在他靠过去的时候缩了一下，心里受伤，硬将人按在怀里，低声道：“那晚，我以为我要死了，不知道他们哪里弄来的药，我感觉血管都要爆开一样疼。又有人打扮成你的样子，还好我清醒了一点神志，险些对不起你，我答应你的，只跟你在一起，若是别人……”

若是别人假扮成meimei还跟他发生了关系，他绝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恐怕会气怒到发疯。楚楚摸到他手臂上的异样，想起那一日见到他一身的血，顾不得害怕了，“你伤了哪里？”

对上meimei关切着急的目光，李轸仍是一副后怕的样子，严肃道：“就手臂上一条小伤口，不碍事。”他温柔贴上她的脸，“还好阿楚回来的及时，总是你在救我。”

他的目光复杂，饱含爱恋、依偎、深情、庆幸，楚楚原本被勾起的惧怕记忆悄无声息便无影无踪了，拉起他的手拆开绷带，分明三四寸长的伤口，缝合得蜈蚣一样丑陋，顿时就心疼得不行，眼泪汪汪的，“这么长，一定好疼的。”

李轸满不在乎，“不疼，我觉得伤得很值。”这一条伤口换来的清醒让他没有犯错，甚好。

楚楚不知该说什么，嘴唇喏嗫，好一会儿才道：“没关系的，那样的情况下，就是……就是怎样了，我……”话还没说完，见李轸沉默而且脸色阴沉沉的，就知道惹他不高兴了。

“我也不想你跟旁人有关系，一想到有人和你跟我一样亲密，我就受不了。”想一想那个场景，她就觉得会窒息，“可是比起你受伤害，这些便都可以忽略了，哥哥，我舍不得你疼，你明白吗？”

李轸觉得有必要跟meimei讲清楚，他扶着楚楚肩膀，两人面对面，认真道：“阿楚，如果有一天迫不得已，你遇上跟我一样的情况，你会愿意吗？”

楚楚设想了一下，跟哥哥以外的人做那样亲密的事，她就浑身鸡皮疙瘩，恶心得想吐。李轸柔声道：“一定受不了吧，我也一样，我们俩生来就只能是彼此的，身与心都只能交给对方——不过，阿楚，对我来说，你这个人最重要。你要答应我，在任何情况下，不管遭遇什么，你得先保全自己的生命，我不要你为了所谓虚无缥缈的东西，丢下我一个。”

那一次楚楚被林安生抓去，他就想过，如果meimei被强迫，只要她能安安生生回到他身边，他就不介意。于他来说，怎样的meimei都是他最重要的宝贝，她只要一直在，就好。

外头有李轸，里头有成mama，即使李府一直派人来请大爷回去，消息一点没传到楚楚耳朵里。近来，楚楚与东府那边族里妯娌走得更近。

这一日去瞧十三奶奶，十三奶奶肚子越发大了，楚楚看着羡慕的很。芸香便安慰她，该来的总会来，她与七叔才成婚，孩子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