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_桃之夭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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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之夭夭 (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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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压床这事,早十几年医疗界就有了科学解释:睡眠瘫痪症,本质是一种睡眠障碍,指在肌rou张力最低的快速动眼期突然清醒,因而大脑一时无法控制身体,产生“脑醒身睡”的现象。

    景家的公司很大一块业务在健康保健,非科班出身的景元平日里常读科学科普杂志,以防在接洽业务时闹乌龙,自然也清楚,自己无非是脑子和肌rou的神经回路还没活跃起来,等个几分钟就好了。

    只是他完全动弹不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无聊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他又想起,老房子里的天花板上是作了夜光装饰的,哄小孩睡觉比较容易。

    说来也是奇怪,不知为何,他最近频频想起他的养子——不,自从他忍痛送走彦卿,新的领养家庭不愿他们再相见,他们就已经一刀两断,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因此景元通常很少想起彦卿。

    彦卿被领走那日,景元收拾了他从零岁到七岁穿的衣物、玩的玩具、戴的饰品、看的图画书,装进一个巨大的箱子里,心想一个小孩的外物真是少,未免太容易被随意定义。

    ——他还会想起我吗?抑或是不会?就像我不会再想起他一样?

    景元请人将那箱子拖回老宅去,放在他儿时住过的卧室床下,只留下一把彦卿从小贴身携带的长命锁——也正是请人作法事开过光的那一把;之后他搬了家,远离他和彦卿的所有回忆,不再怀念,也不再心痛。

    景元继续看着天花板,他的双目渐渐适应了黑暗,能隐约看清吊顶边缘的装饰性射灯。

    算起来彦卿也该十五岁了,他想。八年没见过,该长成大小孩了,也不知道在曜青的哪所高中念书呢——不对,彦卿因为他单身领养不成耽误了上户口,如此又耽误了入小学,十五岁,可能还在念初三吧……希望能考个好高中。

    那家养父母他不熟悉,听母亲说,是景家的远房亲戚,人很好,先前也领养过小孩,是有经验的。景元更不放心福利机构找的那些人家,又急着给彦卿上户口,便就这么凑合着给他找了新的父母。

    后来景元混社会久了,才知道这世间有无数打破规矩的方式,而钱是最好使的一种。若是他这个岁数才捡到彦卿,自然会去走动一番,让他们二人再也不因为这种愚蠢的原因分离。

    这点,他想他的父母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当初却告诉他只能送养、没法托关系,想来不过又是怕耽误了他的婚姻大事,撒了个谎。父母不太乐意他年纪轻轻就带个拖油瓶,这事他从来都是知道的,怪得了谁呢?

    景元想到此,心有戚戚,想坐起来洗把脸,却不料这么大会子过去了,他还被鬼压着呢。

    他终于感到哪里不妥:这怕不是假鬼、而是真鬼上身了。

    那鬼像是通灵智一般,景元心思一动,它却变本加厉,不仅继续束缚景元的四肢,竟然还上手了!

    景元感到一阵柔软似若无物的抚摸从他脸颊脖颈掠过,接着抚上了他的胸肌,又顺着一路往下,在他腰腹流连了好一阵,这才离开,接着毫无留情地褪下了景元的裤子。

    ……得,是个色鬼。

    景元睡觉上身不着寸缕,下身穿一条松紧带棉质睡裤,被这小色鬼一扒拉,浑身上下彻底只剩一条内裤蔽体。

    这断绝了他开口呼喊、向楼下客房的父母求救的念头——太尴尬了!

    但景元仍是试着张了张口,居然能说话,他便开始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你在我房间里睡了快俩月,每晚翻箱倒柜的,我还以为你想偷东西……结果竟然是想睡我?!”

    话音止,景元等了数秒,房间静悄悄,自然是没有回应的,只是那柔软的鬼手又攀上了他的胸口,摸来摸去,最后又捏了一下,这才离开。

    景元:“……我就当这是肯定的回答了。”

    鬼手又捏了一下他的胸肌。

    景元眨了眨眼,哄骗道:“要睡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先放开我,这事儿要两个人互相配合才有趣。”

    色鬼却不是傻鬼,不再捏他的胸肌,而是置若罔闻地去扒他的内裤。

    景元后背冷汗涔涔,只是面上不显。那鬼有点呆呆的,扒了半天都没扒下来,景元感觉到是他的鸡卡到松紧带了,加上大腿肌rou紧绷,更是不便色鬼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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