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陷阱 (第4/6页)
婧王的手说,“朕有违六叔的教导,怕是要先去一步,膝下未留子嗣,南诏的江山留给谁都不妥,不如六叔来做这个皇帝。”婧王面上大惊,忙宽慰道:“陛下不过是区区小病,天下名医何其多,陛下为何生自贱之意?”又沉下脸,扫视跪在一旁的宫人,“还是谁在陛下耳边说了不该说的话?”少帝摆手,“皇帝这位子,我早已厌倦。六叔不必再推辞,朕已召集诸位文武大臣在殿外,准备当场拟旨。”婧王一听,心中更放松警惕,倏地床幔上亮起一道精光,其中一个宫人猛的一跳而起,手持利刃,直冲他而来。婧王御前面圣,身上怎么没带武器,正要拔剑,殿中的宫人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押在床边。他们面容年轻,体魄强壮,力气大到惊人,分明是易容的禁军侍卫。少帝居高临下看他,不过瞬间之间的事,婧王却丧失反击之力,胸膛被刀刃狠狠刺穿,连一声怒喝都没喊出,重重倒在地上。婧王亲信以及众臣正在殿门外等候,宫人走出来,恭声道:“陛下病危,请诸位大臣进去。”等众人进殿,瞧见血淋淋的一幕,色变顿足。这时殿门倏地一关,宫人身后涌现无数高大的禁军,手起刀落,将婧王一干亲信斩杀,只剩一群众臣。原本卧病不起的少帝从众人中间走出来,亲自宣道:“婧王狼子野心,御前行刺,被朕就地伏诛。”大臣中大半是婧王的党羽,自有不服者,上前质问,没说几句话,禁军站在他背后割破喉咙,从脖子喷涌而出的鲜血喷得大臣满脸都是,空气里弥漫一股肃杀血腥之气。少帝冷冷环视众人,早已不是以前顽劣不羁的糊涂天子,“众爱卿,可还有异议?”众臣面面相觑,身后被禁军抵住剑尖,以性命相挟,几乎瞬间全都跪拜下去,齐声喊道:“逆贼该除,陛下英明。”在众声簇拥下,少帝波澜不惊,叫宫人端上笔墨纸砚,淡淡道:“那便写吧。”兵部的卢老道:“写什么?”“逆贼阁罗凤尚未除去,正在午门外窥伺,若让他逼宫成功,朕与众爱卿性命堪忧。”少帝语气森森,分明暗指叛军一旦攻进来,殿上大臣们将先被禁军灭口,“危机已至,朕现在命你们写檄文,讨伐逆贼。”太监福全慌忙进来,“陛下,国师大人带着婧王的军队围在午门外,说是再见不到婧王,他们要反了。”一时间群臣sao动,陷入一阵慌乱,少帝冷静道,“慌什么,朕已请神人来坐阵,逆贼必死。”群臣却不知少帝口中的他,是何方神圣,但见少帝仍镇定自若,惶恐的情绪被安抚下来。……紧闭的午门外,集结乌泱泱的士兵,最前停着一处轿子,护城统领卢少康对轿子道,“快亥时了。”“时辰到了,”阁罗凤颔首,“传话吧。”卢少康当即回身,大喊道:“宫中有妖,挟持少帝,兄弟们上啊!”前排最先sao动,汹涌而上,拿着大柱撞击各处宫门,但没撞几下,宫门主动开了,门沉重的大门缓缓启开,露出里面的情形。与午门外阁罗凤带来的千军万马不同,禁军统领骑着一匹大马,身穿盔甲,身后是宫中全部的禁军,人数不足对方一半,但个个手持盾牌利剑,不曾后退半步。“儿郎们,上!”禁军统领高声一喝,震动云霄。双方进入最残酷的厮杀,到处都是烽烟,宫中尸横遍野。战到天明,禁军只剩一小撮,被逼到金銮殿前,徒然与庞大的敌军抵抗。身负重伤的统领被扔出阵前,阁罗凤脚踩他的脸颊,用利剑抵上他的胸口,“他在哪里?”统领抵住牙关,刀刃刺进胸口一寸,他忍着痛意痛斥:“叛国者,改诛!”阁罗凤就笑了,“今夜以后,叛国的是你们。”话罢刀刃入rou,将他胸膛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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