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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止。

苍月“嗤”地一声，道：“你真当我朋友吗？”

庄姜歪了歪头，忖了半晌，道：“若是你放弃那个目的，我们其实还是朋友的。”

苍月不答，遥遥望着那高台。

庄姜顺着他的眼目也望向那高台，经过了赵城下毒，青云所救，生死轮回这么一遍，修士们特别想找到依靠，尊者本来威望素著，如今揭破赵城阴谋，申明六道之责，又答应为大家寻觅那成仙之途，却不束缚着他们，不由更让人心悦诚服，趁着择选道侣之荣，大家欢呼膜拜着要去青云参加那场盛典……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吗？”苍月幽幽道。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

庄姜脸上显出淡淡的苦涩与悲哀，看着那万众之上的白色身影，那心悦诚服的膜拜与臣服，她知道，他们自从相遇之初，他便站在那里，他永远属于那里，一辈子，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便是为此，她不能去破坏，更不能让他自降神格来成全一个炉鼎的幸福，这样的感情，不会有太多人懂得，她起初也不懂，后来才慢慢明白了，情之为物，不是赵悠云那样的魅力或手段，也不是朝朝暮暮的恩爱缠绵，而是……

一瞬间，庄姜觉得自己很伟大，便象从前拯救家族般，自己又站在了那高高在上的制高点，可以俯视着芸芸众生，以及……

“我懂了。”苍月忽然道，“可是我不赞同。”

庄姜本来心中充满悲壮，听着苍月的话，抬起头道：“哦？”

“还是那句话，爱上你的男人会万劫不复哦，庄姜，我对玄澈表示深度同情和遗憾。”苍月忽然“噗嗤”一笑。

庄姜见他把这样悲壮哀痛的事情说得这样滑稽，脸色一沉，道：“有什么好笑的。”

苍月不答，摇了摇头道：“先前我还说你不像个活了十几岁的小丫头，现在倒是像了的，庄姜，其实你只是为自己的选择找了个伟大的理由，真心如何，你自己也未必明白……”

“胡说。”庄姜忽然提高了声音，那温和的脸庞上显出恼羞成怒的戾色来，怒气冲冲道：“胡说，胡说，胡说。”说着，那厉色渐渐变成了杀气，一字一句道：“你根本不懂情！”

苍月见庄姜这等神色，撇了撇嘴不再深谈，忽然道：“你什么时候替你情郎定了冷若然。”

庄姜听了“情郎”两个字，又怒瞪了苍月一眼，苍月忙道：“好好好，我说错，你什么时候替你师父定了冷若然做师母？”庄姜沉吟了下，道：“很早。”

“为什么选她？”苍月抬头眯起眼望着那黑色冷艳的身影。

庄姜也看着那身影，见其脸上散发出不可置信的狂喜，眉似初春，玉貌妖娆，整个人宛如一朵冷香莲，在清亮静寂的夜里艳艳绽开……不由眯起眼，苍然笑道：“自古真情永不负。”

苍月摇了摇头道：“你这么做……你这么做……”，忽然眸光一闪，沉吟起来。

庄姜似乎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掏出妖兽袋，伸手把泼泼掏出来，把那袋送到苍月手上道：“物归原主。”

泼泼“蹭”地跳到庄姜的头顶，喵喵道：“老大，老大。”然后落在庄姜的肩头，用爪子摸了摸庄姜的脸道：“老大，我还没玩够呢。”

庄姜本以为它进去会受狮兽的折磨，谁知这猫出来居然精神百倍，不由吃惊，道：“那些狮兽……”

泼泼哼了一声，斜眼藐着苍月道：“某人以为我进去会受尽折磨？呸呸，你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