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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第5/5页)
究竟是什麽。为什麽要这麽清醒,为什麽不能乾脆沉醉或痛死掉算了……然而他还是这麽清醒著,清醒到可以听到墙上时钟里的秒针一声声的游动著。小心翼翼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一个人孤身的坐在客厅,看著无言没有画面的电视,听著流走不停的时间声,如果再不做出些改变,以後的生活,该怎麽办?午夜的时候流动缓慢而清晰,一声声都是未变的规律不息,裴理巽紧盯著时间,秒针在他的注视下好像会停止走动一般,然而有什麽东西,正悄悄的改变著,又或许从来不在,只是稍停住罢了。就像现实一样,不经意的,很多东西就流走了。再无可奈何,终是得接受。凌晨六点多的时候,裴理巽疲惫的揉著眼窝,有些摇晃的走进了卧室,没有开灯的房间开始有层薄光,好不真实的感觉。刚要躺下,一道关门声细微传了过来,睡意,也就此无影无踪。房子里黑漆漆一片,陶应央以为另一个人已睡了,所以放轻了脚步,然而不喜欢黑暗的习x"/>仍是在犹豫过後,终是开启了一盏小灯。啪的一声,灯才亮起,入眼的另一个人与那双盯著他看的黑眸清亮无比,著实吓了他一跳。「哇靠,你吓死人啊!怎麽还没睡啊?受伤还不早点休息……」陶应央的叫囔在看到桌上的啤酒罐时一愣,登时转为碎念:「臭阿巽,你不要命啦?喝这麽多酒,到时脸烂了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将空罐子一举扫进垃圾桶後,陶应央像是累极的一股恼往沙发上坐下,却不知是牵动了哪里的伤口,他嘶牙咧嘴的颠了下身子,才缓缓慢慢的坐好。一直沉默盯著他看的裴理巽忽然走到他面前,居高而下睨著他脸上的伤。「怎麽回事?」捂著肿起来的右颊,陶应央躲避似的转开脸,却是满脸不在乎,「没什麽啊,看什麽啦……」裴理巽却一把将他的脸扳正回来,「他打你?」和他相比,陶应央脸上的伤只是小儿科,只有几处有点浅浅的瘀青,然而前几个小时明明安然无恙的脸此刻却平白多处伤口,眉角还有些血丝。「哼哼,不过就是跟阿泰打了一架啊。不只有他打我啦,我也帮你报仇揍了他好几拳,谁叫他打你!你可是我的朋友耶,死活也要他跟你道歉才行。哈,他现在样子比你惨多了!」「……多管閒事。」明明这家伙就是为了自己,为什麽,裴理巽却高兴不起来。「啧,臭阿巽。」陶应央觑了他一眼,也不是真在意,便道:「反正啊,下次见到阿泰,他会跟你道歉的。或者你要再打他几拳也行,我保证他不会回你手的!不过,阿巽很你不赖耶,我还没见过能跟阿泰打成平手的人勒。」「道不道歉无所谓……」抿起唇,裴理巽移开了目光,「他该道歉的……不是我。」「啊?」「他自己心里明白。」「啥?阿巽你在说什麽啊?」青年不解,望著对方的眼底是近乎直白而不带任何修饰的困惑。回望近那样的眼神,裴理巽喉头一阵苦涩,「不明白的……就只有你而已。」他有时候会恨,恨为什麽陶应央要如此信任他。如果少了信任,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信任,或许他的心情就不用隐藏的这麽辛苦了。裴理巽说完就闭紧唇不知道在想什麽,单纯的青年只是不解的看著他,最後仍是得不到下文,索x"/>起身脱掉外套,露出底下对他来说过於宽大的衬衫。看了眼准备回房的青年,不知何时换下的衣服并非稍晚前穿的白色t恤,不经意瞥见领口处裸露的肌肤,裴理巽的瞳孔禁不住一阵收缩。「那……是什麽?」迎上裴理巽的视线往自己身上一看,陶应央脸上立刻涨得通红,就连脖子也红的快要拧出血来似的。「没、哪、哪有什麽啊,臭阿巽你看什麽看!」现在才要掩饰脖颈与锁口处的斑斑吻痕与牙印未免稍嫌太慢了,陶应央慌忙的想抓住领口当遮掩,却被对面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冰凉的体温从腕处上传来,同样冰冷的手指/>在那些红色痕迹上,慢慢的,带起一股凉意,陶应央不觉颤了下,那双黑眸里倒映出自己眼睛微睁的模样。「为什麽……为什麽还让他碰你……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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