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程 (第3/4页)
当真是极难受的。他脸色极差,那双平日里尽是舒展的眉,紧紧绞索在了一起。他浑身尽是被雨淋湿了,手上有许多破皮与红痕——那些痕迹只消一夜,明日便会变得青紫。他当真摔狠了。何况他以一介男子之身,被迫承欢——若是谢云流不得不雌伏他人之下,他干脆一剑了结了自己。
为何此时,还要唤师兄。
你分明将你师兄害得天涯孤苦。
谢云流的手顺着他的腰,缓缓向上移至胸膛。此处跳得飞快,隔着胸壁,重重撞向谢云流掌心。
他身下动作未停,便在某次撞入得太深之时,引得李忘生低哑呼唤,声音竟带了几分哭腔。
“……师兄!”
似数年来追着他解释的李忘生,那样坚定唤着师兄,捧着一颗真心撞进谢云流手上。他不是没有听见那些解释,他只是不愿信,不愿信当真有那样guntang一颗心,牢牢装着他,从未想过放弃。
此刻这颗心便在他掌心跳动。
直至谢云流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气息缓缓平复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麝香味,有浊液随着他退出,从李忘生合不上的腿间缓缓淌下。
李忘生眼神涣散,不知在看何处。他浑身无力地仰躺在桌上,腰部无处着力,双腿大开着,一副被cao坏的模样。
谢云流只觉得闷极了,莫名的情绪压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草草整了一番本也不如何乱的衣摆,快步向门外走去。
屋外在下雨。他反手掩上门,深深吸了一口气,任由风带着冰冷的雨水向他面具上拍。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谢云流侧头,他所站位置恰好是个死角,他得以透过窗看向屋内,屋内却看不见他。
是李忘生从桌上摔下来了。他大抵是以为谢云流走了,想起身,却没甚么力气,一个手软便翻了下来。
谢云流皱紧了眉。可心底那口气压着他,令他牢牢站在原地,不知是厌恶……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大抵不会是心疼的。
他看着李忘生又咬紧了下唇,那先前被他解救出来的浅淡唇瓣还挂着血迹,又被齿覆上。他一手撑着地起身,另一手快而粗暴地探进脆弱的xue内,欲将深处的浊液都引弄出来。
他亦是知羞的。
他亦不想……被这般羞辱。
被毫不相识的生人将作为男子的尊严碾入尘泥。
他只一声不吭地粗暴清理自己,哪怕xue壁紧紧绞住他的指尖。或许是痛的,或许是别的什么。
眼眶渐渐泛起了红。
谢云流被惊醒一般,猛然转身推开门,却在踏入的瞬间,眼前一黑。只一个眨眼的瞬间,眼前便是熟悉的摆设。他回到了刀宗的房间。正如他去时一般突然。
李忘生一惊,抬眼,只看到门大开着,空无一人,似是被风吹开了。彻骨的寒意伴着雨丝被风吹进来,慢慢爬上李忘生的脊背。
谢云流枯坐了半宿。这些年他刻意忽视的,李忘生的话,全数从心底翻出来,赤条条摆在他心头。
李忘生很早便同他解释的当年的事,他只是不愿听罢了。
若听了……那便是他错了。李忘生定是要害他。
李忘生定是要——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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