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泽之陂(如果景寥没死 (第1/3页)
-超凡不用肮脏骨,入圣须寻返魄香。 - 春天的海棠开在葡萄架里。 华山种不出葡萄,风问寻叫景寥除去葡萄藤,又把海棠移栽到架下。 海棠喜光,却不能晒光。 景寥忙得吭哧吭哧喘气,瞧风问寻闲没事干,不满地说,这花说娇又不娇的,像你一样。 风问寻便走过去帮他把海棠拢在架里,拎着水壶细心地养护着,“我可不愿意它像我一样。” 海棠开花后风问寻不许景寥插手,怕他手脚不顾给碰坏了。景寥偏要拽下一两朵悄悄搁在风问寻道冠后面,背过身对着惊愕的徒弟竖手比“嘘”。 风问寻还是知道了,“你干什么糟蹋花?还说像我,像我就是让你这样作践的?” 景寥只好把花取下来放在自己脑门上求饶:“不敢不敢,剑神高抬贵手,可别揪我耳朵,我再也不敢揪花了。” - 夏天的荷花开在塘子里,四四方方的一汪水,景寥带着徒弟们挖池时闪到腰,整整半月躺在床上呼痛。莲藕栽下去,景寥才裸着糊满膏药的上身伏在窗边,看着池水念叨,“其实我是装的。” 荷花是很香的,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荷塘边的傍晚夏风像初为人母的手掌,软和,带着柔柔的香。 “你说,哪吒他娘是不是就给哪咤搓这样的面脂?”景寥贪凉,洗过澡任风吹着,撂下那盒莲油面脂跑到窗边,脸皮拔干也不回头,“然后哪吒复活了。” 风问寻的手不像亲娘的手,它一年四季都冷的,且指尖蓄劲,挖出一块面脂便将其蹭到景寥脸上,东西抹匀时景寥脸上有十块指印。 “我早就觉得......”景寥对镜看里头的红脸蛋,哀哀地拖长腔,“幸亏咱俩没孩子,要被亲娘揉死的。” 风问寻泼洗脸水的手一抖,盆掉在脚下。 木盆落地的声音不被景寥放在心上,依旧心疼自己的脸,丝毫没有注意到风问寻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错了!错了!剑神别掐耳朵!” - 巴陵县在秋天是褐色的。 天气渐寒,风问寻不敢动腿,景寥抱他上马,又在后偷拥住他夹紧马腹,嘴里间或窜出一声“驾”,慢腾腾地在油菜田里晃悠,看据点的侠士们帮村民收拾油菜籽。 那事未败露时,景寥从不敢来巴陵。 只一次,易容成了过往的小贩,挑着炒坚果的锅灶和两筐松子板栗溜达到浩气老窝,双眼皮里的红痣替主人对着门口修装备的风问寻搔首弄姿。 风问寻回忆起来,依然被那个红痦子烧得眼疼,脑门儿淌下来几滴汗,不由念起徒弟的好来。 “小六儿像你,”风问寻道,“除了眼睛,他漂亮。” 景寥在他身后笑:“我就不漂亮,小六儿那孩子是只有眼睛像我罢?” 风问寻摇头,冷冷道:“没有你那样风流。” “哦?”景寥的手摸到身前的秦风校服胸口,看似大片摩挲实为只轮流按住凸出处疼爱,他故意低哑着嗓音问,“如何才算风流?” 风问寻板住脸掐他手背,景寥疼得放手风问寻才道:“我没有夸你,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