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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恨她入骨 (第2/2页)
来是她两边哄骗,说的话又七分真三分假,让人难以分辨,因此令堂便真以为爹爹只顾着公务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又碍着妇德礼教见了面也不敢有一句怨言。 而爹爹以为她的病没那么要紧,自己去多了反而碍着她养病,两人便错过了最后相处的机会。所以令堂过世后爹爹会如此悔恨,一方面辜负了亡妻心有愧疚,一方面被人哄骗耍弄心有不甘。 阿撵真聪明,七窍玲珑一点即通。龚绥颔首微笑,面露赞赏,父亲事后觉得母亲突然过世与余姨娘说辞不符,便私下查问了母亲身边的几个嬷嬷,从此便彻底恨上了她。 她虽然是他的妾室,但他此后再也没有碰过她,去她房里过夜都是分床而卧,余姨娘去主院找他,他也只安排她住次间。但家中琐事他没精力去管,也不想续弦,只好稳着余姨娘用她干活,只怕她得在龚府替他管理后院管到死的那一日了。 蓝鹤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头这人阴狠起来也太吓人了。他用让一个女人被冷落一生一世的法子去报复她,还要让她老老实实给他干活干到死,旁人甚至会赞他不好女色,待人温厚,明明不怎么宠爱的妾室,一样信任她关照她。 十几年都不碰姨娘,爹爹真能忍。蓝鹤感叹了一句,忽然想起在龚绥这个未婚闺秀面前说人家父亲这话太过轻浮孟浪,一脸歉然地掩嘴干咳了两下。 龚绥淡定自若,丝毫不以为意,浅笑道:父亲不愿提起这段往事,恐怕是不想让你知道他是怎样冷淡余氏报复她的,但又生怕余氏在你面前故技重施离间你们,所以才会让你不论她说什么,事无巨细都告诉他。 不错,余姨娘说爹爹与我呃私通,只是为了从我身上捞好处往上爬,我差点就中计见疑爹爹呢,都没敢告诉他。不过后来想通了,我不在乎,我愿意给他捞好处。 说这话蓝鹤虽然羞红了脸,但眼神坚定,又恍然道:怪不得总觉得爹爹疑心病重,家里都是他的眼线,背着他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都很容易被他知道了去,原来是让人骗过留下了心病。 蓝鹤偏帮心上人,无论他做什么,都觉得他可怜,龚绥不解男女之情,却很喜欢她这种毫不掩饰的偏心。蓝鹤不善作伪,最对他们父女俩这种假面具长在脸上的人的胃口。 大嫂这人你也瞧见了,私心太重,心里只有大哥一人,不到万不得已,父亲是不愿意把家里交给她管的。若阿撵以后嫁进来,就能替父亲分忧了。 龚绥见蓝鹤讪讪地移开视线,就知道她懒惰不爱做这些,温柔一笑:你若是不喜欢父亲绝不会勉强你,所以还得继续用余氏。 唉她也挺可怜的,费心思做这种害人害己得不偿失的事,或许也是因为心里恋慕爹爹吧。 龚绥一直憎恨余氏背叛生母,挑拨父母,害得母亲含怨而去,父亲悔恨阴郁,倒从没往这方面想过,此刻听到蓝鹤感叹,微觉讶异,口中却说:自作自受,有什么可怜的。你也恋慕父亲,易地而处,会像她那样么? 蓝鹤歪头想了想,认真说道:确实,你说的对。 那你就不要心软多管闲事了,余氏的事情怕是父亲逆鳞,碰不得。 龚绥喜欢蓝鹤,便好心多关照她一句,两人说说笑笑之间,便到了光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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