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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ip dress

    陆介明来接的时候，我刚从浴室出来，习惯性拿起身体乳，又想起今天不行，他舔到会不高兴。

    la   perla的内衣平铺在床上，是黑色的蕾丝刺绣，半透明，按使用次数来说未免有些贵，但我从他那里得到大笔的钱。

    我总是读不懂陆介明，他原本明天结束工作，提前了航班回来，却不着急直奔主题。他为我吹头发，还穿着正装，我只裹着浴巾，颇为局促。

    烟草的气息混着热风把我包围，我却感到不安，绞尽脑汁回想上次之后把套收在了哪里，只疑心他下一刻就要扯落浴巾掰开腿顶进来。直到他捏了捏我耳垂，示意我去换衣服，而他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其实不是第一次了，更过激的场景也有很多，我依旧羞于在他面前脱至裸体，即使只是浴袍。我拧着身体，侧对着他，把胸衣往身上套。陆介明走过来，抚上我右边肩颈，我不知道他是想帮我穿上，或者脱下，只觉得腿间开始濡湿。

    “穿白色那条裙子。”他帮我脱下。

    是slip   dress，我从衣柜里取出来，又翻出乳贴和丁字裤，弯腰去穿。他却顺势揽住我的腰，抱到他大腿上，从背后拥住我，摆弄成小孩子一般的坐姿。

    腿被他掰开在两侧，领带扣硌着后背，好凉。

    他拿东西擦腿心，不紧不慢地，磨得难受，身体出于本能流了更多。

    我哼哼唧唧，拱起身讨好般蹭他，试图求到个痛快。

    他正人君子般停手，放我去换衣服，于是我看清他手里的物件，不是纸巾，是黑色内衣，半透明的，如今混着体液丢在一旁，揉得皱皱巴巴。

    可能是快到预约的时间，他没再发神经，我得以换好衣服，又挑出灰色西装作外套。

    陆介明带我去吃怀石料理，在带落地窗的独立包房，望下去是车水马龙。

    怀石除了食材应季，最大的特色是全跪式服务，原来有时候人真的要字面意义上跪着赚钱。

    我不知道如何应对正在介绍前八寸的和服女孩，她有年轻的，带着婴儿肥的苹果脸，看起来比我年纪更小。只好局促不安道谢后，假装专心致志戳杉木盘里的各式小碗。

    陆介明当然很自如，俯下身询问女孩向付里是否有樱鲷。我忽然瞥见他灰色西裤上一块深色水渍，几乎笑出来，我不也是在跪着赚钱。

    食器都精巧，女孩轻声介绍先付和御碗的食材。

    直到烤物我才有些食欲，牛rou和春筍之后，主厨过来和陆介明一边聊天，一边翻烤扇贝，加上海胆酱用海苔卷起，递给他。他接过给我，很自然地把快被我戳变形的向付碟拿过去。

    主食和水物来不及上，因为他想去戏剧酒吧。

    后厨用木盒打包好鱿鱼饭，草莓大福和静冈蜜瓜，附一份海胆冰淇淋。

    到的时候离开场已经没有几分钟，他把酒单递给我勾选，又从盒子里取出一只大福递过来，我犹豫着咬下，粉色草莓渗出清甜汁水，他把另外半个扔进嘴里：“Whisky   neat.”

    话剧的背景乐刚好响起，萨克斯响起深沉轻柔的音乐，像回声中的回声。

    太像约会了，我想。

    而我知道这是他漫长的前戏，他就喜欢这种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