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_古木新花年年发、肆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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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木新花年年发、肆拾 (第3/6页)

,他看金霞綰神情认真的弹琴,也半闔眼享受。其他人因之前歌舞而高昂的情绪也随着琴音逐渐沉淀下来。夜渐深,花草会即将尾声,金霞綰的琴曲让人感到平静却不寂寥,琴音将这厅里和外面园子都变成另一个境域,月色宛如流水,垂柳犹如碧泉,花香和着酒香将欲念织入美梦里,谁也不会记得这里是个销金窟。

    弹完一曲,金霞綰拔剑起舞,他不是今次花草会唯一独舞的艺者,跳的舞谱也并非独一无二,而是花晨院里收藏的舞谱,其他人也都能练的,但就如严穹渊所言,同一首曲由不同人演绎会有各自的意境,同一首舞亦然。

    这剑舞刚柔并济,金霞綰穿着一身紫色衣装,转身时就像一轮盛开的花,他容貌清雅,却比其他人还平淡,甚至淡到让人不会再初见时多瞧一眼,可是只要目光稍有停留,就会不知不觉上心。

    他的舞和琴又不同,是意兴张扬,生气勃勃的,淡雅平凡的他平日像影子,此刻却把周围的繽纷色彩都吸引过来,花香和酒香也在他旋身时融在一起,他成了许多人的一场梦。

    金霞綰舞得专注,是因为他把心思放在一个人身上,他必须如此,才能不慌不乱的面对这些,他告诉自己今晚是为了这一人献艺,所以他的乐舞只为了这人,在颯爽而华丽的转身剎那,他带着笑意朝那人眨了单眼。

    只为这一记眼波流转,严穹渊前所未有的乱了心神,好像被勾起久远的记忆,有个人为了他歌唱,为他翩然起舞,而他的心也从此为之鼓动。

    「好!」压轴的表演结束,陆永观鼓掌叫好,也将其看客从美梦中惊醒。他起身走向金霞綰,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目。

    严穹渊也同时起身,江东云跟着走到一旁盯紧他们的举动,一旦有两人要跟金霞綰讨簪子,他就必须负责让那两人挑选兵器比斗。

    陆永观对金霞綰说:「你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没想到以前那个老是黏在东云脚边、像个小豆子似的孩童,如今也是这般灵秀的妙人了。」

    金霞綰不安得掌心微微发汗,馀光见严穹渊也起身走来才逼自己镇定下来:「王爷谬讚了。都是师父教得好,霞綰跟其他哥哥们比还差得远。」

    陆永观笑道:「名师出高徒啊。」他回头欣赏江东云有些不自然的笑脸,满意道:「可惜本王一直珍惜东云的簪子,不然今晚也要收下你的。你的簪子,要交给那位严兄弟是么?」

    严穹渊刚好走来,他和金霞綰互看一眼,再朝陆永观行礼道:「草民见过荣亲王。」

    陆永观扬笑道:「来这里是要放松的,不必拘谨。好啦,你们聊,我也想和东云先走了。」他走回江东云那儿,其他宾客看荣亲王这样也没有再停留,纷纷散场。

    「霞綰,你是否愿意把簪子给我?」严穹渊刚要伸手讨簪子,话音未落,少年就赶紧把簪子塞到他手里,还把他手指凹起来包好簪子。

    「给你、给你。」金霞綰急切的样子,好像很怕簪子会被其他人抢了似的,看得严穹渊失笑。

    被陆永观揽着肩膀带离的江东云瞥见那一幕,眉间微结,心中有些沉闷,但陆永观看了过来,问他怎么了,他立刻微笑摇头说没什么,只盼今夜落灯后不要再出什么风波才好。

    ***

    金霞綰来到严穹渊的住处,本来都是夫婿前往艺人的住处,但严穹渊住的地方是花晨院最好的院落之一,而且能避开其他人,金霞綰的住院离江东云太近,所以还是来这里比较好。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金霞綰馀光数着廊道上点的地灯,严穹渊回屋就把灯笼收好,点亮室里的灯火后回头问:「虽然现在问有些晚了,你有没有要喝水或是吃点什么?」

    金霞綰摇摇头:「我不渴也不饿,你呢?」

    「一样。那就休息吧?」

    「喔。」金霞綰认定严穹渊是个老实人,听对方说要休息也不紧张,跟着走进寝室里,他看严穹渊走到暖阁旁指着床跟他讲:「你睡床吧。今晚我睡这里。」严穹渊说完逕自在暖阁躺下。

    金霞綰走到床边看床被铺得整齐,朝严穹渊喊:「床够大,你要不要过来一起睡啊?」

    严穹渊闭眼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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